章云漫被逼急了,不顾一切地大叫:“她自己弄出的私生女养在我们这里,她有什么资格不满!”一国公主,不知廉耻与人通奸!
房门是关着的,云中轻时刻警惕,他急忙拉章云漫坐下,压低声:“你小声点!”
章云漫瘫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捶桌子掉眼泪:“英瑜和英兰的事便是南珠找人做的!当初你就不该揽这事!累的我这么多年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
云中轻端起茶杯喝茶,并不搭话。
是非楼只留了一个下人在外面伺候,章云漫暂时住在是非楼照顾云何非。
厨房刚送来了粥,章云漫端着往内室走,喊云何非吃饭,她刚走到门口,突然听到云何非尖叫,她手一抖摔了碗急忙冲进屋!
云何非抓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头一脸都是汗,瞪着眼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章云漫急忙坐在床边搂住他:“儿啊,不怕,做噩梦了吧?”
云何非用力抓紧她的手腕,白着脸问:“大家都知道了吧?是不是都在嘲笑我?”
章云漫红了眼圈强迫自己微笑,温柔地说:“你别慌,谁都不知道,只有我跟你爹知道。”
云何非低下头,恨不得去死!他捂住脸绝望至极:“娘,我害怕人知道!”他现在就像头上悬了把刀,随时会要命一样!他不敢跟人接触,总感觉别人看出什么用异样的眼光瞧他!
哄了云何非入睡,章云漫守在床前,侍女时兰走进来,云何非猛然惊醒,他尖着嗓子叫:“滚出去!”
转眼八月了,天气炎热闷人。
中午,章云漫匆忙地从外面回了是非楼,灵剑派的掌门剑虚子过寿,亲子来送寿帖,她刚刚将人送走。
“少爷中午饭吃了吗?”章云漫问时兰,时兰摇头,云何非连早饭都没有吃。
章云漫走进屋,惊叫一声扑到床边,云何非躺在床上垂着手臂,地上淋了一地的鲜血,他枯瘦的面容苍白如纸,人已经昏死过去!
章云漫扭头哭着尖叫:“叫大夫——”
云何非自杀了,刀切在手腕上,腕子都要切断了,幸亏章云漫发现的及时,大夫及时止了血救回了他的一条命!
云何非第二天方才醒来,他睁开眼睛看到头顶的纱帐,发觉自己还活着,眼底一片撕心的绝望。
这一个月,他吃的少,整日做噩梦,不敢见人,人憔悴的脱了形,几乎没了人样,好好的一个人……
章云漫摸着他的脸颊,她埋下头眼泪淌出来,哑着嗓子对他说:“孩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你放心,我定让你堂堂正正的活!”
云何非木然地转过头,章云漫忍着悲痛朝着他笑一下,柔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卫璃吗?娘让你们成亲。”
云何非愣了下:“我这样,怎么成亲?”
章云漫鼻子发酸,与他说道:“你放心,娘亲自有安排,你只管等成亲便是,成亲可以堵住别人的嘴,等将来卫璃生了孩子自然不会有谁再说什么,娘会安排的妥妥的当当。”
云何非眼神慌乱,他大约懂了章云漫的意思,他张了张嘴想要拒绝,那个‘不’字却怎么都吐不出来,他眼底升起一丝光亮,眼睛眨了一下,却流出了泪来,他背过身嗯了一声,对自己讲:“我会对她好的。”
看着云何非入睡,章云漫喊时兰在外面守着,她立刻起身回了云水楼。
云中轻正准备休息,他每日追踪毒姬,这一个多月也是疲惫不堪。
章云漫关上门,云中轻笑了下温柔地问:“何非怎么样了?”
章云漫敛下眼睛,眼眶发酸:“能好吗?中轻,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章云漫坐到床边,她定了定神,眼神冰冷,与他说道:“我打算让卫璃跟何非成亲。”
云中轻猛一抬眼,脸上并没有表情,也不言语,章云漫闭了闭眼睛狠下心肠说道:“何非喜欢卫璃,他这个样子什么样的心愿我都要为他完成。”
云中轻起身下床,他眉眼沉沉,回头说道:“荒谬!何非这个样子怎么能成亲?成亲能瞒的住吗?要是卫璃喧扬出去不是得不偿失?”
章云漫说道:“我自然不会让卫璃知道,洞房之夜将卫璃灌醉,熄了灯,另个找人与她同房,生下孩子便当作是何非的孩子。”
云中轻猛地回头,咬低声音叫:“你疯了!你也是名门闺秀,怎么能做出这等事!”
章云漫呵呵笑,望着他,眼底透出恨意:“你以为我不知道毒姬跟你的事?是你害了何非,云中轻,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只要我儿子堂堂正正的活!嫁给非儿怎么了?卫璃起码能一生荣华,我们山庄养她这七年,当初要不是我们收留,她要落在杨之成手中还不定成了什么样!她但凡有感恩之心就应该答应!”
云中轻挥袖,沉着脸说道:“我不同意!”
章云漫转过半身,冷冷地说道:“你不同意,我便将你与毒姬的事说出去!我就何非跟贝珠两个孩子,他们是我的命!我便是死也要护着她们!”
蛮不讲理,云中轻气得脸色铁青:“你简直不可理喻!”
章云漫闭上眼睛,流出泪来,她也不愿,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她睁开眼睛说道:“你不耻,我不逼你,你不用管,这事我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