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莲,早餐还是双煎蛋哦。”蕾拉若无其事的离开泰的怀抱,露出坦率的笑容,走进仓库内,经过莲的时候抬手在莲的手臂上随意轻拍了一下,像个顽皮的孩子。 莲不解的回头看着蕾拉轻窕的背影,把烟从嘴里拿走,吐出一口烟雾,继而看向眉头紧皱的泰,“我错过什么精彩故事了吗?” “没有,只是今天的风有点大。” 泰不希望莲和花泽再有什么交集,因为莲对花泽几乎一无所知,偏偏把她当做亲人一样。 莲盯着泰这张沉稳的脸看了许久,用夹着烟的手挠了挠头发,无聊的转身回屋,一边走一边冲着蕾拉懒洋洋的喊:“你就只会煎蛋吗?每天吃煎蛋都快吐了,不会煮味增汤的女人会嫁不出去的。” 蕾拉手中的鸡蛋应声落地,“啪”的摔碎一地。 结婚……花泽要结婚了…… 好像听莲提起过,花泽很小的时候就有一流的厨艺,每天在这个橱柜后面做饭。 蕾拉脑海里浮现出泰、莲还有花泽三个小孩子每天围坐在饭桌上一起吃饭的情景,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 “喂,没必要因为这个哭吧,你不是还有泰吗?”莲看着掩面痛哭,肩膀颤抖的蕾拉,错愕的愣在沙发旁,手里刚刚拎起一罐啤酒。 “让你自己的女朋友做味增汤,”泰低沉着脸经过莲,绕到橱柜后抓着蕾拉纤细的手腕,一言不发的拉着她走回卧室,蕾拉痛苦难过的低着头,胳膊挡住泪眼,脆弱的像个玩偶。 莲清楚的看见蕾拉悲伤得几近崩溃的,下垂的嘴角,淌满泪水的下巴,莲回过神时客厅里已经空空荡荡,寂静的只剩他一人。 “我现在没有女朋友啊,该不会是巧死了吧……呀,这个没可能,看来,我果然错过了什么。”莲拉开啤酒拉环,喝了一口,想了想还是把烟掐掉,绕到橱柜后面蹲下身清理碎了一地的鸡蛋,神色渐渐低落,目光晦暗 。 人心为什么这么善变呢。 花泽那么喜欢泰,结果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消失,再也没回来过。 泰曾整夜整夜的看花泽的监狱纪录片,结果又跟蕾拉在一起,再也没有提起过花泽。 这个世界难道没有值得坚守一生的东西吗? ……………… 黑色悍马漫无目的的缓慢行驶在这个城市,短短十几分钟,天空变得更阴霾,驾驶座和副驾驶两边的车窗全开,狂风灌进车内,吹得人睁不开眼,路边的招牌咣咣作响剧烈摇晃。 阿崇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眯起双眼,全神贯注的开车,避让低头走路的行人和自行车,那些人同样被风吹得睁不开眼,衣服猎猎作响。 “花泽小姐,把窗户关上吧。” “不,就这么开着,烟味太重。” 花泽用手压着狂乱飞舞的头发,平静的望着这座不算陌生的城市,那些超市,服装店,音像店,她都去过……以前总是拉着莲一起来公园喂乌鸦,坐在草坪上听莲弹吉他。 回想起莲那张笑容纯真无比满足的小脸,花泽猛地坐直身子,她满脑子都是高木泰士,居然忘了莲。 “阿崇,找个旅馆办理住宿,休息两天再走。”今晚去live house看看泰和莲的地下演出,泰都长成大人的模样了,不知道莲那家伙现在怎么样,照片总在看,但终究比不过亲眼看看本人。 当年蜷缩在漏风的脏兮兮的仓库里,那个喜爱吉他的小男孩,不知道如今抱起吉他弹奏时,是否仍然笑得纯洁满足…… “住两天?可是花泽小姐每周二都要去协会总部开会,耽误工作没关系吗?” 阿崇看了一眼身旁的黑长发女孩,平静温和的声音中带着恭敬之意,视线已经在两边建筑上打量,寻找合适的旅馆。 “没关系,这个城市也有女生协会的联盟侦探社,跟着侦探体验一下偷拍的过程,就当是工作了,偷拍什么的,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了吗?”调侃阿崇已经成为她的日常习惯。 “抱歉,我不在这个范围内。”阿崇无语的随口回答。 阿崇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印花衬衫,鲜亮的黄色波斯菊印在左胸口位置,袖口两边挽起到同样的高度,右胳膊上纹了一条青红色蜥蜴,左手腕佩戴了一款黑金属机械腕表,一直没注意过这只表的花泽,现在惊讶的发现这款表居然是黑金系列限量版,价值甚至超过这辆高配悍马! 这个保镖果然有问题! 普通家庭出身绝对买不起这样一款国际大牌的手表! 花泽歪着脑袋,仔细端详着面色平静专注开车的阿崇,阿崇察觉到花泽的目光,突然抬手看了一下表,神色平淡的解释道:“我喜欢赌博,赢了不少钱,招惹了一些势力,不过那些人不会为了我招惹黑川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