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侍寝倒计时(1 / 2)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穿书]首页

齐宥目光躲闪,下意识轻咳一声:“你没去上射课?”

萧朗吟并未回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纱布上。

齐宥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轻描淡写道:“噢,我方才骑马时磨到腿,已经无碍。”

萧朗吟目光变得幽深难测,屹立在他面前,宛如铜墙铁壁。

齐宥侧身想离开,刚迈出步子,萧朗吟已捏住他的手腕。

齐宥一怔,开口道:“射课想必已开始,我们现下赶过去想是还不晚。”

萧朗吟望着他,神色莫测,许久才缓缓道:“那天来接你的马车,不是齐家的。”

齐宥微微用力想挣开手腕,谁知萧朗吟钳得极紧,根本不由他挣扎。

齐宥眉宇间浮现恼意:“你连我家的大门都没踏入过几次,又怎能断定那不是我家马车?”

萧朗吟放开他手腕,抿抿唇,一字一句道:“那是排云台的车。”

齐宥揉手腕的动作一滞,随即皱眉:“排云台?那是陛下住的地方,怎会派马车来国子监?”

齐宥戏精附体,人畜无害的眸子里闪着大大的疑惑。

两人对视许久,也许看齐宥懵懂不似作伪,萧朗吟面色略微和缓,不动声色移开目光:“排云台的马车通体黑漆,檐角微挑……也许是大同小异,我看错了。”

“就为这事儿?我手差点被你掰断。”齐宥揉着手腕,瞪着眼睛瞧他:“我若真有去排云台的门路,还用受蒋司正的气?”

萧朗吟又看看那纱布,英眉皱起:“出血了,我帮你上药。”

纱布内侧,竟留有晕染开的淡淡血迹。

“不是大事,药也上好了。”齐宥心里一惊,忙甩动手腕笑道:“还没你捏我手腕疼。”

今日为了低调的离校进排云台,最后一节堂课上到一半,齐宥便举了事牌告假,给魏九朝使个眼色后,抓起文物匣子提早离校。

比往日早出来一个时辰,本想着在校门口等等那马车,最好趁同窗们都没放课时溜之大吉,谁知一出太学门,赫然瞧见那辆黑漆马车立在国子监旁。

齐宥走过去,见一个穿着便装的十几岁少年坐在马车前头打瞌睡,想必是台中的小太监。

齐宥看四下无人,悄悄走上前,敲敲他肩膀。

那小太监迷迷糊糊张开眼,看到齐宥登时吓一跳:“公子?”

他忙又看看日头,疑道:“公子今日怎的出来这般早?”

齐宥熟门熟路爬上马车:“知道今日该见驾了,心里着急,特请假出来的。总不能让陛下等着急了。”

“……”

公子的觉悟和适应能力让他无话可说。

也许是今日出来的早,马车驾驶得很温和,齐宥懒懒散散躺在有靠枕的马车里,听着车帘外的市井喧哗,竟一时间觉得此时比闷在国子监上课还要好些。

到排云台时天色还未沉,齐宥背着文物背笼步行前往内殿,雍炽并不在此处,大太监迎出来笑道:“公子,陛下在前头议政呢,您先请便。”

齐宥点点头,也不客气,在殿内挑个位置坐下,从背笼里拿出书本,默背关键段落。

眼前出现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容置疑的拿起齐宥面前小木板封面的倒计时。

齐宥抬头,雍炽正饶有兴致的翻看那由大到小的一连串数字:“这是何物?”

……

齐宥硬着头皮道:“倒计时。”

雍炽挑眉,齐宥虽是国子监学生,倒和那些刻板朝臣不同,就连他常用的玩意儿都不循常规,透着灵巧。

齐宥抬头,沉吟道:“这和你们用的月历日历有些像,都是在记录时间,但倒计时为特殊的重要日子准备,时刻提醒你不要忘记。”

雍炽信手翻动那薄薄的倒计时木笺,他从未见过这般精巧的东西,倒觉得有几分趣味。翻开半晌,他倏然眯起双眸:“你所念所想的又是何事?”

齐宥想起家中父兄的殷殷嘱咐,顿觉头大:“春闱考……”

“春闱考试,算起来那也是你该侍寝的日子。”雍炽把倒计时放在桌案上,挑起唇角:“不如就叫侍寝倒计时吧,齐小公子饱读诗书,觉得朕这名字起的如何?”

“……”

齐宥本还算明朗的脸色登时阴云密布,他又看看那倒计时木笺,瞬间觉得心浮气躁,不忍直视上面的数字。

过了片刻,排云台传来晚膳,桌案上的菜肴香气扑鼻,道道精致。

齐宥小心翼翼的坐在椅上,往日颇有神采的小脸恹恹的,眸中闪过一抹痛色。筷子拿在手中许久,却半晌不去夹菜。

心不在焉的过于明显了。

雍炽脸色沉下去,虽然明知道齐宥不会心甘情愿的来排云台,但他还是想看到齐宥如同往常般兴奋用膳的模样。

看到他香喷喷进食,一日的疲惫也会褪去。

雍炽放下筷子:“菜不合口味?”

骑射课之后,磨破的皮肉始终辣辣作痛,此刻坐在椅上,稍一动身也是煎熬。

齐宥硬着头皮夹了口竹笋:“菜色精美,只是臣今日胃口不太好。”

雍炽面上更是阴云密布:“看来是国子监的膳食过于可口了!”

雍炽很不开心,以往哪次上菜,齐宥不是眼巴巴的流口水?今日的菜色这般精美,他却心不在焉。

定是在外头吃多了好东西。

雍炽最不能忍受他人的应付,冷冷道:“若是连菜都做得不合人口味,这厨子留着又有何用?”

齐宥眼皮跳了跳,他知晓暴君的作风,也许一个不喜,真把做菜的厨子拉出来砍头也说不准。

他不敢敷衍,忙夹了两筷子菜,露出一个开始营业的标准微笑:“能陪陛下享用这般美味的佳肴,真是臣的荣幸,臣今日特地早放学了两刻,便是等不及想陪陛下一起用膳了。”

雍炽冷哼一声,面色转晴。

晚膳用罢,宫女们躬身上前,轻手轻脚把碗碟收拾干净。齐宥伤处早被椅子蹭的生疼,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陛下,七日后国子监要举行祭孔大典,听说陛下您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