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碍事多余的原野阿迪,很有眼色的自行出局,不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碍手碍脚了。 “麻烦你,去楼下打包两份咸肉粽。”崽崽和原野阿迪说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谦敬词。 “好,我去去就回。”等到他带上门的一瞬间,这场仗终于打响了。 “允澄,你的眉笔我用用,我的没带来。”薛允澄从包里翻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边边角发现了眉笔的踪迹,卡在包的夹缝中,不断就不错了。 薛允澄见证了传说中速度惊人的十秒上妆,惊呼在心中鼓起掌来。 “真美!”这句夸奖,可能比现在告诉她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让人兴奋。 这时候,袁纤推门而入,轻盈的提着重重的果篮,果篮中散发着迷人的薰衣草,和沁人心脾的紫丁香。 “崽崽,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把果篮放在桌上后,轻轻的拍打着凳子上的尘埃,只坐在凳子上百分之三十的位置,来自淑女的标配。 “谢谢,允澄把果篮里面的果蔬拿出来,分给袁小姐。”崽崽一副主人的架子,端起来确实有点像模像样的,薛允澄也不想当她们二人口里的炮灰。 “好,我去去就来。”也想一去不复返的薛允澄,可没有想要溜之大吉的机会。 反复擦拭着水果上的光滑表面,不出一会儿功夫就被擦拭的透亮,递给袁纤一个比脸还大的红富士。 接过红富士,袁纤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都说咬了红苹果的白雪公主,就中了后母的毒。等会儿,薛允澄递给她一把水果刀,示意她自行削皮。 “不用削皮,苹果带皮才好吃。”袁纤说这话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准备咬第二口。 “允澄,不要为难袁小姐。”崽崽接过薛允澄手中的水果刀,开始了漫长而不断的削皮技术活。 “听阿迪说,你喜欢薰衣草,希望你喜欢。”袁绍吃着巨大的红富士,奇怪的是形象依旧良好。 看着满满一篮子薰衣草,旁边却被零零散散的紫丁香围住,崽崽明白袁纤的用意,“你更喜欢紫丁香把?” 袁纤擦擦手指,望着不远处花篮里的紫丁香,认可崽崽的说法。 紫丁香花季在五月份,宋代王十朋曾说过,结愁千绪,似忆江南王。历代咏丁香诗语,象征着典雅庄重,情味隽永,那花喻美人,恰好在合适不过了。 薰衣草的花季在六月到七月份,有着曾经这里故土如同昨日烟云,淡远而温和,虽然味道淡到极致,却又弥漫心间,颇有着浪漫和等待的意蕴。 有着同样的爱好,同样性格秉性,关键是共同的眼光!只是一个先来一个后到的问题。 “如果你不是原野阿迪的前女友,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崽崽的这句话加抢带炮的,薛允澄立马放下了手中刚刚洗好的车厘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回来就是看看阿迪的眼光,他没有让我失望。”袁纤从包里掏出成片,递到崽崽眼前,清一色的旗袍新娘装,以及一张请帖。 “下个月,邀请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袁纤站起身来准备出门,崽崽坐立难安,手抓着被套团成一团。 恰好原野阿迪推门而入,“袁纤,你准备走呢。”手里提着礼盒包装的咸肉粽,崽崽在房间里低声细语的说道,“这是我给袁小姐的回礼,袁小姐一定要笑纳。” 袁纤回过神来,微笑的回应崽崽,“肯定笑纳!” 原野阿迪送走了袁纤以后,回到病房,崽崽躺在床上蒙着脑袋,哭哭啼啼了很久。 以为是原野阿迪回来,把枕头重重砸向了薛允澄的方向,“你都要结婚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薛允澄在一旁没好气的,哄小朋友的哄着崽崽,“你仔细看看请帖上,都不是原野阿迪的名字!别发脾气了,崽崽。” 被允澄抱住的崽崽,看了眼请帖上的名字,要把它撕碎的心顿时没有了,紧紧的抱住了薛允澄。 “快点,整理好心情,别让外人看了笑话。”仔细擦拭着晕妆效果的脸颊,深深的吸气,慢慢的吐气后,放平心态。 原野阿迪进门后,就开始低头打扫着卫生,从包里掏出一份咸肉粽,当时就多买了一份,怕崽崽后半夜饿,没想到是要送袁纤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给你前女友拍婚纱照。” 原野阿迪忙碌着坐下一边剥着粽叶,一边惊呼感叹着,“当时你油盐不进,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不过给前女友拍婚纱照,这人心要多大啊。” 埋怨加吐槽自己都不足以让崽崽泄恨,直到崽崽吃完了整只肉粽以后,“总算是活过来!”幸福的抱着吃干净,没有一丝残余的瓷碗。 “那你是喜欢薰衣草,还是丁香花呢?”崽崽又抛出一个棘手的问题,原野阿迪很清楚她俩的喜好,也很想感叹一句,自从遇上崽崽以后,情场高手的名号已经不保了。 “我喜欢咸肉粽!允澄,你是不是没吃饭呢,我现在再去买几份啊,这两天麻烦你了。”原野阿迪拿着垃圾袋准备下楼,薛允澄想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崽崽,不要在疑神疑鬼了,要换了我,我肯定受不了!”薛允澄把窗户关上,看天气预报,今天小雨出行请带伞。 微风吹拂着每个行走路过人的脸颊,大气的把一丝凉意抚到每个人的身上,无一例外,包括排队买粽子的原野阿迪,穿着一件单衫,下一秒就可能被龙卷风刮上天。 “允澄,你说我做错了吗?”崽崽望着窗外,心情异常惆怅。 “感情的事情,没有输赢,也不分对错,走心就好了。”对于薛允澄这句,可能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上,但是对于别人就尤为清晰。 “允澄,老夫子让你投简历,你投了吗?”崽崽总算说了一句让薛允澄胆战心惊,而又应该早日提醒的话。 薛允澄抱着书包,拿起伞,准备仓皇而逃,“你们俩我现在放心了,我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