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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吐出一口浊气,伸手扶上轮椅缓缓往屏风后面走去。

轮椅咕噜咕噜碾过的声音渐渐在屋子内响起,每行一下都让陆子慎的身子抖一下,他双手捏着浴桶的两侧,终于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姐姐你,你别过来”

轮椅的声音在陆子慎的背后停下,常宁红着脸看向他宽阔的背脊,却瞧见有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淌下,而脖颈上却有一道长长的剑痕,此时正在缓缓的往出流着鲜血。

她的脸色蓦然变得煞白,手指紧紧的捏着轮椅扶手,然后努力的勾起一抹笑意道:“子慎呀,你可以,抱我过去吗?”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这样的举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可她如今,不想再控制着自己对少年的爱意了,她为了他去与言婉之分庭抗礼、违心合作他也为了她去寻玉骁关,满身是血的立在她的面前。

如果这样都不算是喜欢,不算是爱意,那究竟什么才是呢?

她咬着唇瓣看向少年的背脊,看着少年紧紧捏着浴桶两侧,慢慢绷起的青筋,再次缓声开口问道:“子慎,你可以,抱我过去吗?”

陆子慎脑中的那根弦,绷得更紧了些,他忙将身子往水里头压了压,语气凌乱的道:“姐姐你你,你先,你可以先出去,我很快,我”

“子慎我是你的啊”常宁看着他往水里压着身子,脖颈上的那抹渗着血的红痕也压了进去,她不知道他现在疼不疼,但她心里简直疼的要死。

她又挪着轮椅近了几步,语气中含上了淡淡的哭腔:“我一直,是你的啊”

就像内心的那抹防线突然崩塌,常宁努力了四个月的坚强忽然在这一瞬间土崩瓦解,她双手捂着脸,慢慢的陷在腿上轻轻哭着。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在人面前哭过,她一直就像是把自己层层包裹着的刺猬,为将的时候是,后来断了腿的时候亦是。

可如今这层刺,在朝政、世俗的磨合下,慢慢被扒掉,她拖着一身血痕累累的身子佯装坚强,努力的让自己不再与那些人有任何关系,可最终又不得不去屈服。

她想到言婉之在听到她说要合作时的神情,那张她无比厌烦的脸上,挂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就好像再说你看,你再怎么与哀家抗争,最后不还会要求与哀家?

可她别无她法了。

有哗啦的水声响起,吧嗒吧嗒的踏在木板上的声音越发近了起来,常宁忽然醒过了神,慌忙的擦了擦眼泪抬眸道:“对不起子慎,我这就”

走不了了。

陆子慎从浴桶中踏出,水珠顺着健硕的皮肤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凌乱的发丝粘在额头,那双眸子中含着放肆的,然后停在了一脸错愕的常宁面前。

他低下身子挑起常宁的下巴,语气中是她熟悉不过的,压抑时的沙哑:“姐姐啊,你确定,要这样吗?”

常宁目光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她她,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子慎就那么迎面走来,他就刚刚踏出浴桶,他连衣裳都没穿

完了,她不纯洁了

常宁脑子里头这般想着,全然忘记了刚刚是自己,非要让人家来抱她进浴桶,是自己拼了命的去撩拨人家的。

她此时脸色红的仿若个红屁股,再也不敢与陆子慎去对视了。

陆子慎见她不出声,抿起唇低身把她抱了起来,在她轻呼出声的时候,“噗通”一声与她一起进了浴桶。

水打湿衣服的瞬间,常宁猛地打了个颤,然后看着渐渐靠近的陆子慎,撑着两旁的浴桶壁垒靠的紧紧的,含糊道:“子慎,我”

“姐姐,刚才不是你说的,让我把你抱进来吗?嗯?”陆子慎摸着筒壁将常宁桎梏在一侧,膝盖抵着她的身子叫她无法动弹,然后凑近了她低声道,“那姐姐就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吧?”

常宁动了动喉头,把头昂的直直的,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要落在水里头,然而他越是乱动,少年的身子便越发向前,最后直将她逼得再也动弹不得了。

这般羞耻的问话,她怎么好意思去答,便紧紧的咬着唇不叫自己去看他,努力的忽视这个问题。

然而她越是躲避,少年膝下的动作就越重些,撑着她不让她滑入水中的手,也渐渐不安分了起来,迫使她不得不羞红着脸低眸同他道:“子慎你别这样”

陆子慎似是不解的手上掐了掐她的腰肢又用了些力,瞧见她红起脸咬着唇将轻呼都封在口中,便轻笑着低身咬上了她的耳垂,呵气如兰道:“姐姐,我怎么样了呀?”

你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常宁觉得此时的陆子慎就纯是来调侃她的,就是想看着她羞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才开心呢。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陆子慎的语气愈发低沉,手上挠痒痒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顿,直教她再也控制不住轻哼了一声,又连忙红着脸捂上了嘴,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抵着他身子的少年身子动了动,喘着粗气将额头搭在了她的肩头,感受着水中渐渐滚烫的温度,哑声问道:“姐姐,你刚才说,你是我的,是吗?”

“那到底,都有什么是我的?”

他咬着唇,手与膝盖抵着暗暗用力好让她别掉下去,在粗气与羞涩中等待着她的回复。

他想听到姐姐亲口说出那句话,然后得到她,他不想再忍下去了,姐姐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而常宁感受着少年愈发滚烫的身躯,还有热水中翻涌的温度,慢慢的低头拥住了他的腰,将羞红的脸埋在他挂着水珠的胸膛里,越抱越紧,直到

常宁狠狠地环紧双臂,把少年桎梏在怀里。

陆子慎感受到自己的胸膛,有极轻的吐气掠过,酥酥麻麻的让他不禁身子背脊挺起几分,扶着她腰肢的手恨不得立刻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却又不得不控制着、隐忍着,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女子有极小声的、极诱人的呢喃响起,瞬间攻破了他的所有防线,扯着清明的那根弦在这一瞬间完全崩断

“我身和心里的爱意,都是,都是子慎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别锁了,孩子啥也没干啊qaq

姐姐和弟弟的关系是和世俗并不相同的,所以也请看官们看到这里不要骂我qaq

他们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姐姐的腿在红蛇鬼相这个事件结束后,也会有好转的契机的qaq网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