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笑着指着最后一点暗指郑王侧妃和二皇子私通的文字道:“如此一来,就算郑王庶子想找他们的麻烦,也不得不碍着这一点,不敢轻举妄动。这残害手足的名头,他是再不能像当初那样轻易逃脱了。”
“是啊,”李钺道,“种因得果,这原本就是他应得的。”
说完这句,李钺便见金堂又翻到了前头,去看旁的文章,不由一愣,问:“小舅舅你这就问完了?你难道没有其他想说的?”
金堂强忍着笑意道:“我想问的可多了去了,比如皇后娘娘在此事中是个什么角色,可做了什么?要知道,贵妃可是郑王的亲姨母。”
“郑王侧妃到底犯了何事,说是陪葬,却连坟茔也不能立,莫非真是与二皇子私通?”
“还有还有,郑王侧妃都死了,她所出的庶子我也见过,他应当没这么傻,在此时欺侮郑王妃和长兄,毕竟他手脚俱全,从前颇得皇帝喜爱,只要一个健全二字,便并非没有一争之力,是什么,或者说是谁撺掇他失了理智,落了圈套?”
李钺张了张嘴,最后紧紧的闭上了,金堂问的问题,他只知道些许皮毛,好像……也没多大用?
金堂见状,终于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道:“你既然都不能答,又盼着我问你什么呢?”
李钺清了清嗓子,不服道:“至少我知道郑王妃和贵妃彻底撕破了脸,等到今日,郑王妃就该搬到祖母宫中去住了。”
京城,凤仪宫。
皇后与皇帝坐在上首,令仪公主陪坐在侧。
郑王妃领着儿子向帝后行礼:“儿媳孙儿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吧,”皇帝率先开口,随后看向皇后。
皇后端坐在侧,面上也没什么笑容,不悲不喜,只轻轻颔首,道:“不必多礼。”
郑王妃与世子一道起身,屋里气氛立时冷了下来。
令仪公主见状,赶忙笑道:“大嫂、侄儿快坐,这些点心都是母后一早按你们的口味特意吩咐过的,快尝尝?”
郑王妃与世子略扫了两眼,发现令仪公主还真没说错,忙拈起一小块点心尝了尝,心中不安和带着丝丝甜意的点心一道下肚,两人对视一眼,面上神色肉眼可见的轻松许多。
皇帝见状,不由得看向面容沉静的皇后,等皇后别过脸看向别处,皇帝又伸手去拉她的手。
皇后挣了挣没挣开,便只能由他去了。
皇帝同郑王世子笑道:“你皇祖母一贯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别看她总板着脸,做事从来更比旁人妥帖。”
郑王世子连忙应是,又道:“皇祖母从来都是爱护我们这些小辈的。”
皇帝一怔,拉着皇后的手紧了紧,道:“是啊……”
皇后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不由得动了动。
皇帝这才回神,道:“那你们便好好在皇后这里住下,等转年开春,再去上书房读书。”
等见着世子应了,皇后才道:“虽然迟了些,但臣妾还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讲。”
“爱妃?”皇帝重又将视线凝固在皇后面上,这才发现,时光似乎格外眷顾皇后。
皇后今年已有五十多岁,面上却并少有沟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保养,面上皮肤仍旧白皙莹润,看着也只比对面小了她一辈的郑王妃稍长几岁而已。
“贵妃是老大的亲姨妈,老大幼时,也一贯受她照料,世子便叫她一声嫡亲的的祖母,也是使得的,”皇后说着,面上显出几分犹豫,“我素喜清净,如今郑王妃与世子住在我这儿,我只当是多两张嘴吃饭,可要是贵妃过来,我可不耐烦同她交际。”
此言一出,不止郑王妃母子,连令仪公主也看了过来,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
倒是皇帝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脾气,当真是从来不变。”
“臣妾从不说假话,自然是不必变的,”皇后深深看了皇帝一眼,又同郑王妃道,“既然你们今日搬来,总不能悄无声息,今日除夕宴,你便与我同去吧。”
皇后说完,复又看向皇帝:“皇上以为如何?”
“爱妃你愿意去……”皇帝道,“爱妃你愿意领着他们同去,再好不过。”
郑王妃看了一眼赶忙出去传话的宫人,垂下眼睑,心道,皇后多年称病不出,今次重返,只怕是要变天了。
不过也好,郑王妃笑得恭顺,她母子如今与皇后站在一条船上,只有皇后这条船越稳固,她才越不会后悔。
皇后娘娘是古代版美魔女。丽质天成,有皇帝自动美颜效应,有失宠多年憔悴的郑王妃衬托,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廿七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