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白虽然变态、死板、霸道、脑抽、别扭、神经质……但他还算是个好东西,”李云清拍了拍水清纱的肩膀,视线在水清纱姣好的身上一晃而过,悄悄吞了下口水,“我也愿意举手之劳帮他一把。”
“您这么说,搞得他好像就没有优点了。”水清纱干笑,没注意到李云清的视线。
“他有优点吗?”
“……他挺好的,真的。”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具体,就很苍白,于是水清纱只能再重复一遍名言:“我的老公我知道。”
李云清大笑:“哈哈哈,好的,弟妹好啊。”他一笑,那种妖孽感就又出来了,“那么,再见了!”李云清比了个V的手势,转身便打开了门,翩然离开。
速度之快、之潇洒,让水清纱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按照礼节,是应该给李云清一些伴手礼的。
***
“还好老子动作快……”
李云清出了白朗家门就一溜小跑,直到到了小区门口才算是缓过劲来,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喘气:“白朗个贱人!大美女都被他抢走了!变态!不要脸!”
水清纱实在是太美了,这么近距离接触,李云清实在是担心自己会把持不住。
“本身就只是假的,老子还不能挖墙角,老子还要为你的幸福奋斗,帮你把假的变成真的,你还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还要骂老子多管闲事,啧啧,老子真他妈是个圣父,”李云清感慨了一会儿,招手叫了辆车离开了,“小白,祝你好运,老子尽力了。”
李云清感慨的时候,水清纱正在严肃地思考。
李云清虽然说话浮夸,但意思是很明确的:外界已经开始怀疑他们婚变了。
这也很合理,毕竟谁新婚就主动出两个多月的差呢?不过蜜月还可以理解为是热爱工作,完全不着家这就无法解释了。
不行,她确实得提醒一下白朗了——她太失职了!
说干就干,水清纱拿起手机,拨通了白朗的电话:“什么事?”对方接的倒是很快。
“你……最近忙吗?”
“你给我打电话、让我不得不中断会议,就是为了问我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有会议还秒接?水清纱腹诽,嘴上不敢说:“那等你空下来了再说吧。”
“有事就说,我没时间再接你第二次电话。”
“你能不能少出点差,多回回家?你知不知道,媒体……”
啪。
电话被挂了。
水清纱想要再拨打,又怕耽误他开会,就等。等到这边凌晨了,俄罗斯那边无论如何也已经到不可能开会的时间了,再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
不接她电话?
水清纱又打,又是响了一声之后正在通话中;又打,这下没了——他直接关机了!
有这么不想回家吗?!
水清纱实在是想不明白白朗的炸毛点,想来想去,也只有那天她误解对方是gay、和李云清是一对的事能让他气一气了——可这和不回家有什么关系呢?
想不通。
想不通也没办法,总之不能放任他任性下去。这一刻,水清纱觉得变成了一个操心的妈,而白朗就是那不听话的熊孩子,还离家出走的那种。
三天后。
白朗疲惫地从B市国际机场的VIP通道往外走,一边问身边更加没精打采的高材生助理:“小许,还有没有没考察的项目或者会议,要位置远一点的。”
“白总,”助理都快哭了,“就算是你想找咱渝城的都没有了——咱们这两个月都跑二十多个国家了!项目真没了!一滴都没了!”
“项目和会议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白朗语重心长地说,“我记得新西兰还有一个项目没考察,帮我订机票吧。”
“白总……”
“少啰嗦,就你这情商,不跟我出差,你怎么和同事相处?忘了之前才被办公室政治了?”
“我倒宁愿被办公室政治……”
“越快越好,我们也不用折腾了,直接在机场转机。我知道你累,我会给你发三倍奖金的。”
“这真的不是钱的问题……”
“是啊,这的确不是钱的问题。”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熟悉又陌生。白朗停下了脚步。
在隔开旅客与接站者的栏杆边,一名美丽的女子穿着长及脚踝的红色连衣裙,盛妆打扮,正抱着胸含笑望着他。那笑容没有一丝的怨怼、不满与愤怒,很是温柔,却让白朗感受到了寒意。
水清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