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颉略有些犹豫的开了口,“爹,您说关鸢的婚事,何时才能得成啊?”
邹毅柏手中拿着一本半掀开的书,这还是他刚拿到准备看的,因为邹颉的疑问,他便抬眼瞧了过去,“这般着急做甚,难不成还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了,这般着急多次催促提醒,这如今形态,在这个时候提出两家结亲,更是让人更为忌惮,迟早有朝一日会造出祸事。”
邹毅柏说着,便将手里的书合上,轻放在桌面之上,“如今白郅才被封安平侯不久,而我已位及右相,你的官位虽然不及白郅,但也是一名枢使,身份地位他人也不可轻易可跨越的。若是我们与白家在这个时候结了姻亲,只怕是容易遭到忌惮,与白家的婚事什么的,还是得过些时日,待形势温和下来了再议,其他时候,便还是莫要再提了,也别在旁人面前随意说弄,免得在不经意间被人当做把柄利用了。”
邹关鸢听着从书房内传来的对话,在书房里的人离开前,她回到了自己的闺阁屋内,在想事情的同时,用力扭扯着几下自己手中的帕子。
翌日,邹关鸢仍旧和平日里一般,很是主动的来到了了白府,而且相对于其他人,因她时曾来过,在侯府内也相对比较自由些。
邹关鸢的身侧,是正默默跟着去婢女如觅,在见到急忙忙往书房走的折清时,出声将人拦了下来。
“折清,你走这般急作何?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何物?”
在折清停下脚步站定在面前后,如觅很是眼尖的见到了他手里的小玩意,便好奇的问了句。
折清先行了一礼,随后才将手里拿着的东西展示在邹关鸢主仆二人面前,很是无奈不得已的说道:“这个呀,是宁知郡主捎人带来送给侯爷的,也不知这郡主究竟是怎么了,这半月以来,每日都会送来这样一枚手工折就的纸蝴蝶,虽然是很精巧,但送多了堆叠起来,也是很碍地方的,真是让人烦扰。”
“若是觉得烦扰,那大可直接扔了便好,何必自取烦恼呢?”如觅说着,伸手便要去抓折清手中的纸蝴蝶。
邹关鸢略带责备的拍了一下如觅伸出去的手,看着她无辜委屈的模样,轻声说道:“不可胡闹,折清方才也说了,这是郡主送来的,如何能随意丢弃呢。”
如觅不满地瘪了瘪嘴,指着纸蝴蝶上的密密麻麻的书写字说道,“即便是郡主送的,也不一定非要好生留存下来,而且这用来折这纸蝴蝶的纸张,看着便是郡主写废下来的旧纸,虽然上等纸张昂贵,但毕竟不得那种专用新纸折就的纸蝴蝶珍贵。”
如觅一提到纸蝴蝶上的字,邹关鸢便下意识想要仔细瞧上一瞧,“这个可否让我观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