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清说罢,便摊开双手,俨然是一副让邹关鸢将手中捏着的纸蝴蝶还与他的模样。
就这般僵持了片刻,邹关鸢最后还是把手里的纸蝴蝶放回折清的手里,随后目送着折清捧着这个纸蝴蝶往远处走去。
在折清走离一段路程之后,邹关鸢也跟了上去。在这段路程中,跟在邹关鸢身侧的如觅还是没忍住自己想说话的冲动,又开口言说了些话。
“也不知这宁知郡主是做了什么事,竟然能折就如此精细的纸蝴蝶,还惹的折清这般怕罚。但那不过是一个用废纸折的纸蝴蝶,又有何收藏的意义,竟然还让侯爷为此惩罚折清,这真真是奇也怪哉……”
如觅自顾自地说着,见邹关鸢半天不曾回过她的话,她心中便有些着急,以为自家姑娘真的因她的胡言乱语恼怒了,便连忙认错。
“姑娘,婢子并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婢子只是一时替姑娘不平,又一下没忍住,这才胡说了些没有条理的话,婢子知错了,姑娘莫气……”
“但愿你是真知错了,并非是所有人都能不计较,下回可别再如此口无遮拦了。”
邹关鸢终归是没说什么严厉之语,且此时在她心中,还有一件事很让她不解。
“也不知宁知郡主为何会日日送这亲手折的纸蝴蝶过来,总不该是无缘无故的……”
如觅认真打量着邹关鸢面上神态,眼珠子轱辘地转了两圈,然后语气犹豫地道出了一些她所猜想的可能,一边说着还一边留意她神情的变化。
“姑娘,婢子觉得,这肯定不是偶然之事,定是有什么机缘巧合……”如觅眼看着周围走动的侯府婢女仆从频繁出现,便伸手轻轻拉住了还在继续走的邹关鸢。
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身侧人拉住,邹关鸢疑惑的看了一眼,看着如觅有话想悄悄说的模样,她才停下脚步,站在路边准备听她言语。
在说之前,如觅又一次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见来往走动的婢女和仆从中,并没有特别注意她们的,这才小声开口说道:“姑娘,婢子在前些日子里,曾在街上听人言论过,说是郡主不小心在街上遇到眼神不好的流氓混混,被欺负了,因为是侯爷见着救了她,还把那些欺负了郡主的人发配了……”
“……侯爷曾救过郡主?那郡主极可能是为了报恩才折了这些精细的纸蝴蝶送来给侯爷不成?”听着如觅的言语,邹关鸢很自然而然的顺着猜测了一种可能。
如觅轻微皱起了眉,她心中并不像邹关鸢所想那般积极乐观,f她反而认为这是一场危机,“姑娘,婢子觉得此事定然不是这般能够简单言说的……宁知郡主身份不俗,若是要报恩情,只消送些贵重的礼过来,何必日日折纸蝴蝶送来,这想必是郡主也对侯爷生了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