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教授来了!”
“陆教授?”程晨的父亲程有为一笑:“我可不记得咱们这个圈子认识什么陆教”
话音未落,门口一阵沉香传来,一个清隽的年轻人踏进屋内,长眸一抬,笑道:
“称教授客气了,各位叫我陆章就好。”
程有为硬生生地把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咽得太生硬以至于脸色涨红喉咙发出“咕”的一声。
然而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心情在意程有为的出糗,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年轻人身上。陆章是谁,提起这个名字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即使不在众人的口耳相传里,也会在各种实验研究的新闻里。只要新闻里报道了攻克什么难题,其中必有陆章的名字。
假如你不知道有些明星的名字,那也情有可原,但如果你不知道陆章的名字,那就是你落伍至极。
不过这样的一个学术新贵,远在天边的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
此时大厅里一阵沉默,陆章随手把东西交给管家,对陆心慈笑道:“白夫人,我来得迟了,实在抱歉。”
陆心慈双手撑着,险些激动得站起来:“不迟不迟,你来的正好。”
看着众人艳羡的目光,白仲英得意一笑,暗道还是母亲高瞻远瞩,赶紧把陆章请到上座:“陆教授,您能来这里真是让白家蓬荜生辉。”
陆心慈一横眼:“还叫教授?”
白仲英一梗,勉强挤出一个笑:“表舅。”
屋内又是一静,本来在旁边又惊又喜的程晨也是一愣,表舅?陆教授竟然是白伯父的表舅?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今天能在白家看见陆章,简直是上天助他。
想到上次在学校里吃的瘪,他握紧拳头,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不能错过。
陆章坐在陆心慈的旁边,陆心慈道:“表弟,虽然咱们两家分离多年,但还是血缘关系让我们重聚。多谢你来看表姐。”
陆章垂眸一笑,耳边的金链在脸颊微微晃动:“白夫人客气,如果有心即便是相隔万里也是能再会的。”
这话挑不出什么错误,但陆心慈莫名地觉得心里不对劲,她暗道自己真是越来越爱多想,赶紧一笑:“是这么个理儿。”
白仲文赶紧让管家把茶递上来,陆章抿了一口微微抬眼:“好茶。”
说着,让管家把东西拿上来:“白夫人,听说您信佛。这是一块印度沉香老料,希望您喜欢。”
管家打开盒子,顿时一股清雅的香气飘了出来,陆心慈爱不释手地碰了几下,让管家赶紧收好。
“我喜欢、我喜欢。”送什么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人来了,这就是给她极大的面子。
程有为见状,赶紧给程晨一个眼色,程晨会意,马上打开一个盒子:“陆奶奶,这是送给您的玉观音。希望您能笑纳。”
陆心慈点头,让管家收下。
陆章看了一下表,没有作声。程晨有些失望地退回去。
陆心慈斜了眼神,看着陆章嘴角的笑,再看看他再也没有动一口的茶,顿时明白。有些人看起来处处周到有礼,态度让人挑不出错,但是一言一行真是让别人清楚地明白,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可不是他们白家能高攀的,不由得暗叹。
向薇见程晨盯着陆章跃跃欲试,眸光一闪,上前一步道:“陆教授,听说您对传统文化很有研究,能不能请您看看我母亲绣的这幅贺寿图?”
陆章抬起眼。
向薇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展开了绣品,一共一米多长的绣布,在阳光下绣线流光溢彩。
陆心慈不自觉抻着脖子去看,向薇深吸一口气,得意地道:“这是我母亲一针一线绣出的贺寿图,图中央是一个变形的寿字,周围是大红牡丹。为了这一个绣品,我母亲用了不下于二十种针法,熬了一个月才绣出来的。”
她看向陆章:“陆教授,您觉得怎么样?”
白仲英还不知道向海棠还有这一手,顿时与有荣焉,在母亲身边道:“妈,这可是下了功夫的。”
陆心慈瞪了他一眼,但碍于人家是真用了心的,也不好说什么。
陆章微微垂眸,视线划过细密的针脚,点了一下头:“很不错的绣工。”
向薇大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勾起嘴角。
陆心慈皱着眉想外看了看,白仲英知道母亲的心思,小声道:“妈,您别等了。鹭鹭现在是真不能来。”
陆心慈摸了一下佛珠,没说话。旁边的洪森听了,忍不住小声嘲讽:“这没血缘的都能用心送礼,养了二十多年的怎么像是白眼狼一样。”
洪父瞪了他一眼,他不忿地说:“瞪我干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先生,有快递。说是给老夫人的。”
“交给管家吧。”
“可是送快递的让您当面拆开,说是和您有约定。”
白仲英想到什么,马上快步走来。陆心慈问:“什么东西?”
“没什么。”白仲英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这个长长的盒子。
“白伯伯,我帮您。”向薇说着,帮他把东西小心地取出,然后缓缓打开:“这是一幅画?”
众人偏头看去,原来是一幅水墨画。画中央是寥寥几笔画成的寿桃,桃粉、浅粉、大粉层次分明,几笔下来寿桃的烂熟几乎要破纸而出,似乎一掐就能渗出水来。墨绿混着黑色的枝干张牙舞爪,旁边是一串写得规规矩矩,但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祝寿成语:
“祝奶奶福寿康宁,福寿绵绵,福寿年高,福寿齐天,福寿双全,福寿无疆,龟鹤遐寿,龟年鹤寿,极寿无疆,期颐之寿”
屋内渐渐响起忍俊不禁的笑声,向薇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然而谁也没有发现坐在上头比那尊玉观音还要端正的陆章突然抬起了眼睛,看着上面的笔迹眯起了眼。
又念了差不多十多秒,向薇这才念完,她看了下面的落款,皱了一下眉:“这个落款写得太龙飞凤舞了,我认不出来。”
有人调侃:“老太太,是您哪个宝贝孙子给您写的啊,倒是挺有心的啊。”
程有为笑道:“看出来还挺有两下子,仅仅是几笔,这寿桃的样子就跃然纸上,这功力没有十年下不来吧。”
程晨也忍不住赞同:“画得确实不错。”
“到底是哪个孩子啊?”
陆心慈一边得意,一边想了想,自己哪有什么孙子,难道是娘家的人?
所有人都在追问白仲英,白仲英脸色一时红一时白,又是得意又是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半晌,连陆心慈都在催他,他只好破罐子破摔:“这是屠鹭送来的。”
霎时间,大厅一静。
屠鹭?就是那个白家的野种?
所有人面面相觑,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吞回去。当着白仲英的面夸那个野种,这不是找事呢吗?
片刻,还是程晨最先发出声音:“许是从哪个地摊上买来的吧”
程有为道:“白先生,亏您好心还认那个假女儿啊。这姑娘确实不像是白家的人,老太太贺寿就拿这种东西糊弄?”
“笔法简陋粗糙,措辞毫无新意,这样的东西也能送过来,看来这孩子真是对白家没情分了。”
陆心慈看着那幅画,越想越是寒心,不由得别开眼。
洪森走到旁边围着画转了一圈:“其实画得还行,但是比起向薇母亲的绣品还是差远了,陆教授您觉得呢?”
“你不要这么说。”向薇道:“无论好坏,毕竟是屠鹭的心意嘛。”
说着,她把画轻飘飘地就要扔在桌上,只听“啪”地一声,茶杯突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十八颗千金难买的茶水就贡献给了地面。
向薇吓了一跳。她一抬眼,就看到陆章一边甩走手上的热水,一边面无表情大步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能要入v,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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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鸯是一本恶俗小文艳绝天下的女主,出生就自带顶级体,十八就学会顶级功,本来决定投入武林过着被各种大佬抢来抢去的劳心伤肾的美好生活。身为没想到有一天网站扫黄打非,把给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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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以为自己通关了时,一睁眼竟然发现这一章被封了!
白鸯气红了眼:“系统,我什么都没干你怎么给我封了?!”
系统:你还有脸问?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的心理活动已经超过三万字了,老子的眼睛快瞎了!
白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