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台上管事的话落下,议论非但没有停止,反倒还越发大了起来。
“怎么回事儿?说好的冰心柳怎么换了?”
“珍宝阁以前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随着台下说的人越来越多,楚尽霄面色难看,心中已经知道刚才那小厮话中的意思。
那个少管事压了冰心柳来威胁他。
见他沉下脸。
旁边小厮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此时得意笑道:“现在的情况,楚公子已经看到了。”
“公子还是与小人去贵宾阁吧。”
楚尽霄转过头来,握剑的手微微收紧。
……
那头魏戈刚吩咐下去将冰心柳压下来。
魏家家主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他忙完了手头的事情,本是准备去向宁霁剑尊请罪。
谁知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了拍卖品被换这个炸的他一愣的大消息。
“你说是谁让换的?”
魏至运睁大眼睛,面色难看。
随侍也知道这冰心柳与大人物有关,语气小心翼翼:“是、是少爷。”
是他方才叫人吩咐管事压下冰心柳,他也是刚才才知道。
“好像是为了一个美人。”
他最后一句犹豫不已。
孽障!
魏至运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被这孽子气死!
在宁霁剑尊好不容易来珍宝阁一次的时候扣押了对方想要的物品,他是嫌魏家的位置□□稳了是吧?!
他被魏戈气的面色胀红,手都抖了起来。
这个逆子!
见魏至运气到变色,随时小心翼翼的问。
“家主,您没事吧?”
魏至运深吸了口气。
压下颤抖的手,闭目狠狠道:“让那逆子来见我,我亲自压他去与宁霁剑尊赔罪。”
这孽障平常不学无术,学着那些纨绔子弟沉溺美色也就罢了。
如今这种时候,竟不分场合,不分是非!
他脸上一片阴沉。
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
……
魏戈正坐在三楼,悠闲的等着楚尽霄求他。
两人对峙着。
楚尽霄本是好涵养的人,此刻也冷下了脸,那张清毓如月的美人面上带了几分杀意。
魏戈却仿佛没看见一样,挑眉道:
“那冰心柳不过是稀罕了些,却并不值钱,楚兄可还有什么想拍的?”
他看了眼台上笑道。
楚尽霄收紧了剑,看着他:“我只要冰心柳。”
魏戈被如此拂了面子已有三次。
周围下人都跟着他,旁边也有不少人认出来他是珍宝阁的少管事,都悄悄看着这边。
他压着耐心,此刻沉声道:“不过,这冰心柳虽不值钱,但没出现在卖场上,要想拿到也是不容易。”
“楚兄若是拂了我面子,那这冰心柳恐怕难以到手。”
这已经是威胁人的话了。
这场拍卖会是由魏家所办,他语气中意思很明显。
他若是不想让谁拿到东西,谁就不可能拿到。
周围人窃窃私语,刺的好面子的魏戈脸上生疼。
见楚尽霄还不识相,终于终于放下了话来。
然而下一刻,楚尽霄便出剑了。
他的剑习自九州剑术第一人的那人,自然不会弱。
这一剑既出。
魏戈头冠刹时被削掉了一半。
“我再说一遍,我要冰心柳。”
空气中静了下来。
魏戈得意的面色微僵。
那剑只离他不到一寸。
若是再晚一步,他当真就要交代在这儿。
他此时看向楚尽霄的眼神中已经不只是美人了,不由微微变了变。
那人玉面微寒,握着剑的手很稳。
一个筑基期能有这样的剑术……一看便是出自名门。
难道……他踢到铁板上了?
他心中咯噔了一下。
忽然,这时父亲身边的随侍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魏戈皱了皱眉,转过头去:“忠叔,你怎么来了?”
被称作忠叔的人额上滴着冷汗,勉强镇定下来,声音却冷恶:
“少管事,家主找你。”
魏戈:……?
找、找他?
难道父亲是不满他沉迷美色?
楚尽霄收了剑,魏戈被押到三楼贵宾阁门外时还有些懵。
走到门口后,他就看见了在一间阁间外焦急踱步的人。
魏至运看见魏戈,还没等他张口,就是一脚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