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瑶迦在泥泞中奋力的向前一点一点爬着,她想着就算拼尽最后的力气也不要让母亲受到伤害。
“迦儿,站起来!站起来!快跑!……不要管……母亲……要……好好的……活下……去……”南宫夫人声嘶力竭的说道,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南宫瑶迦眼睁睁看着,面具男狠辣的用拳头击打着母亲的头部,后背,而母亲拼死都不肯松手,鲜血染红了母亲的衣服,顺着瓢泼的大雨顺流成河。
南宫瑶迦内心像撕裂一般,特别痛,为了自己能有机会活下去,母亲甘愿被活活打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南宫瑶迦咬咬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狠了狠心,转身向雨中跑去,她不能辜负母亲,她不能让母亲白白死去,她要好好活下去。
可没跑多远,南宫瑶迦就感觉刺骨的痛穿入右肩,一个踉跄脚步不稳栽倒在泥坑里,噬骨的寒通过那支箭延伸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南宫瑶迦意识到这箭有毒,一种好厉害的毒,以前听人家说有一种毒蛇,只要咬人一小口,那人就会如冰冻般,不出半日便会全身变成绿色而亡。
变成绿色,呵呵,那得多难看啊。母亲,我来陪您了。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您的女儿好不好,我会乖乖的听您的话,学琴棋书画,做名门闺秀,不再惹您生气。
您说,好不好……
驿馆里,赵王的屋内火烛通明,犹如白昼,面具男伫立在一旁,语气有些烦躁的汇报着追杀南宫瑶迦时的场景。
心细的赵王连忙命手下撤走几盏烛火,毒蛇不喜光明,只喜阴暗。
屋内光线渐渐暗下来,面具男的语气也逐渐的平静下来。
“这么说,那女人死了?可惜啊……”赵王脸上划过一丝失落,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赵王不置可否,毒蛇那把弓弩里的毒箭,箭头用万蛇之王的毒液浸泡了七七四十九仅制作了七把。
赵王望着忽明忽暗的烛火,沉思片刻,提笔写下一份奏折,命属下快马加鞭送往建安。
雨停了,风也停了,一轮圆月悬挂在苍穹之上,四下静逸,只有那一深一浅的泥坑告诉着人们暴风雨它曾经来过。
丘陵的东南方向有片茂密的竹林,竹林有个小屋,小屋里有个翩翩公子,对酒当歌,潇洒肆意。
突然有三个黑衣人,骑着马,马匹还驮着两个人,从泥泞之路而来。
翩翩公子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来活了,真扫本公子的雅兴。”
那三个黑衣人,下了马,领头的那个人眉宇间英气逼人,身姿卓越,即便是一身夜行衣也难以掩饰他与身俱来的高贵气质。
其余的两个人也不多言语,放下带来的伤者便恭敬的退出门外。
翩翩公子不悦唠叨着:“宇文昭,合着我是你们家坐堂大夫啊,什么病人都给我往这里带。”
那个叫宇文昭的黑衣男子,并不生气,也不会理会,严肃的说道:“东方,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