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的精神,方能应对明天极度消耗精力的硬仗。比起那,抓张亦辰不太重要。如果他真有问题,早晚会露出马脚。有句俗话说得好啊,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给时间来选择,时间总能留下对的选择,特别适用于现状。
正自我逃避着,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南曦?”
南曦揉揉酸困的眼睛,侧头望望。
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人来到她身边,满眼欣喜:“真的是南曦啊,你吃啥长大的啊,比小时候还漂亮。”
南曦疑惑,搭讪的男人称不上眼熟,该说记忆里没这号人。
似发现她拉开距离的自我保护小举动,男人爽朗笑起来:“哈哈,你不记得我了?我叫贺兰。”
南曦浅笑点头,全然一副敷衍的样子。
可偏偏这样,贺兰看着她精致的小脸生不起来气,难怪他哥们深陷其中快三十年。对刀疤男摆下手,刀疤男隐去蛮横气焰,乖乖退去。
贺兰热情往前多走一步,做出请的动作:“走吧,我带你进去找亦辰。”
南曦温婉答应:“好。”
保镖大哥始终跟在两人身后。
“南曦你真的不记得我吗?你上初中时,亦辰跳级至高中,在他出国之前,组建过棒球队,并拿过省赛冠军呢,我是其中的成员。”
南曦保持微笑恬静聆听,实则满心问号,这人莫不是来帮张亦辰炫耀的吧?
“每周末打比赛,开始我们队伍不出名,没人支持。只有你充当啦啦队,给崇拜的亦辰加油。对面人看到我们的惨淡,可劲嘲笑啊。当看清你,一下转为羡慕。每次赢了,亦辰会把奖杯送给艳压群芳的你。”
贺兰豪放笑着,南曦却满心质疑加重。她崇拜过张亦辰?有吗?贺兰记忆错乱的吧。
“后面打到省赛,我们拥有了很多的粉丝。尤其妹子们,身段好声音甜,自发为我们加油,听得兄弟们干劲十足。可亦辰和我们不同,他不关注这些,总能在人群里一眼找到你。”
贺兰激动说着,忽的声音放低几分:“最后总决赛你没来,亦辰屡屡失误。好在最后找回状态,力挽狂澜赢得比赛,但拿上冠军奖杯的他心情一点不愉快。我能问问,那次你为什么不来吗?”
南曦恍惚想起那段往事,打马虎眼道:“家里出点事。”
至于真实原因很简单,日子和她小提琴比赛撞一起。可张亦辰打小主意正,根本听不进她解释,默认为她去支持苏竹的钢琴比赛,忘记两人约定。当着两家长辈面砸掉奖杯,别提多讨厌自负。
贺兰带她走过回廊,停在路上唯一的塑钢门前,脱下羽绒服,说:“他在里面,你穿得好美丽冻人,披上我羽绒服吧。”
“谢谢。”
时不时总有股怪异的寒风刮来,南曦没拒绝搭在肩头的衣服。
贺兰推开面前的门,寒风加剧,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南曦骇然失色,有点后悔跟过来,到了室内滑雪场!当即胳膊伸进羽绒服袖子,拉紧拉链,不能亏待自己。
贺兰扶着她艰难走到其中休息室,拿出套新的滑雪用具,问:“要滑雪单板还是双板?”
南曦坐上椅子,给手哈着热气,摇头拒绝:“谢谢,我不会。”会也不去找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