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荏染询问的目光投向弗谖,满脸写着好奇两个字。
这个粪狗怎么会激起丽昭仪有这么大反应?
这人是谁?
弗谖微仰起头,与伏荏染四目相对。
那双清亮邪魅的丹凤眼含着柔和的笑意,配着绝丽的五官,好看的惊心动魄,让人忍不住沉沦。
他开口道,“粪狗曾是丽昭仪身边的一个内侍。也是中常侍的名字。”
中常侍叫粪狗?
伏荏染愣住了,月牙也惊呆了,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芙颜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
仇富和王小赖听见这个惊人隐密,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害怕。
宫中自保的原则,不要好奇,不好追究,知道的越少越平安。
中常侍如今的地位非同寻常,若是知道他们在这谈论他以前的名字,不知道会不会把他们灭口。
“中常侍以前竟然伺候过丽昭仪。”
伏荏染望着墙头上咬牙切齿的丽昭仪,喃喃自语。
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与弗谖保持平行,好奇的追问,“那他是什么时候去到皇上身边的?”
弗谖有问必答,只不过要付出奖励。
伏荏染不用提醒就自拔下一根头发放进他深处的掌心,弗谖立马给出准确的回答,“丽昭仪被打入冷宫后半个月,直接成了皇上的近身内侍。”
这个时间十分值得玩味。
丽昭仪是因为一桩下毒事件被打入了尘埃,从此再不是风光无限的丽昭仪,而是冷宫弃妃。
丽昭仪败落,她宫里的人按理说都不会好过,中常侍却能转而高升,当真奇怪。
那时还是皇子的皇上虽不得宠,好歹身份摆在那,近身内侍可是极为风光的地位。
若光凭他一个低等内侍定然无法突然爬到那个位置,背后肯定有人相帮。
想到他明面上忠心皇上,实际上是太后的人
莫非从一开始他就是太后特意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那个时候太后还未成为先皇的皇后,也未收养陛下,却早早的埋下了人手,做好了谋算。
这位太后的心机当真了得!
“那个贱奴还没死?怎么会没死?他在哪儿,我要杀了他!”
宫墙上的丽昭仪癫狂的嘶吼起来,像是又要发病了。
她抓起宫门上的青瓦就往下摔,一片接一片,边摔边骂着贱奴,表情狰狞,像是要吃人一般。
仇富和王小赖暗骂一声不好,恨不得立刻把她的嘴堵上。
她骂得可是皇上身边最得脸的中常侍,这要让人听见传出去,他们俩都得没命。
“贱奴,贱奴,敢陷害我,怎么没把你打死!贱奴”
丽昭仪不停咒骂着,仇富和王小赖已经开锁进了冷宫,很快就把人从宫墙上拉了下来。
咒骂声也渐渐远去、模糊。
伏荏染眯了下眼睛,回想着丽昭仪方才骂得话,想进去问问,却被一嗓子大喊吓了一跳。
田广丰呼哧呼哧地从宫道上跑过来,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他在距离伏荏染两丈远地距离停下来,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结结巴巴道,“主子,太后派人请你去福康宫,问问明天献舞准备的怎么样了”
伏荏染看看大开的冷宫大门,又看看气喘吁吁的田广丰。
还是改天再问吧,丽昭仪现在情况怕是也回答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