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昨夜和弗谖喝酒划拳,大概情形都记得,有些细节有些模糊。
她好像赢得次数比较多,好像哭了?好像不停念弗谖的名字。
越想越觉得丢脸,嗷呜的叫了一声,身体一倒又躺回了床上。
不过从头至尾,她好像都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那香气
伏荏染瞳孔一瞠,又一下子坐了起来。
那是在春宴上闻到的香气,浓郁、奇异、说不清来源。
春宴上的香气怎么又出现在自己的屋里?
而且她感觉在春宴之前就曾闻到过,好像也是之前和弗谖喝酒,醉酒中也闻到了那香气。
一个模糊的片断突然从脑海中闪过,朦朦胧胧,速度很快。
伏荏染在脑海中认真搜索,努力回想,那短暂的片段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在蚕室外,她焦急地等着月牙和太医给弗谖和田广丰看伤,芙颜将披风罩在她头上。
那时,她也闻到了这股香气,只是当时没注意。
那香气为何总是出现在她身边,围绕着她?
或者说,那香气本就源于她?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屋外传来弗谖的声音,“醒了吗?”
伏荏染愣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咳了一下嗓子,回到,“醒了,还没穿衣呢,等一下。”
说着就穿鞋下床,接着就见月牙推门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妆。
等她穿戴好,放弗谖进来。
弗谖第一句便是,“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头疼吗?昨晚的事还记得多少?”
伏荏染弯腰把棉球抱在怀里,手指在它脑门上轻轻转着圈,舒服地它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伏荏染瞧着弗谖,促狭地挑了下眉,“为什么这么问,有什么我不能记得的吗?”
“说什么傻话。”
弗谖失笑地点了下她的鼻尖,并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关于那个跳井的宫女,我给你带来一条消息,想不想知道?”
伏荏染一下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眸子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什么消息?”
弗谖双手摊开,要奖励。
伏荏染见怪不怪的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却还是抬手从脑袋上拔下一根长发。
弗谖熟练的将长发卷曲缠绕成一朵蝴蝶,包在手绢中,揣进怀里。
他几次张嘴,却都没发出声音,把伏荏染的心勾得高高地。
伏荏染催促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催促他快说。
弗谖瞧着自己的手臂,想着昨夜那两只被他哭湿地袖子,眼眸越发柔软。
“那个宫女曾指认亲眼见到丽昭仪收买先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同时给了那个大宫女一个小瓶。”
伏荏染捋了捋他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也就是说,那个大宫女是丽昭仪毒杀先皇后的人证。”
“没错。”
伏荏染脑子又开始乱了,怎么感觉哪儿不对呀。
按丽昭仪身边两个嬷嬷所言,丽昭仪只是想让先皇后出丑,下的是泻药,而且泻药只经过了粪狗的手。
所以丽昭仪安排下药的人应该是粪狗。
可跳井的宫女却指证丽昭仪把毒药给了先皇后的大宫女。
这个毒药到底是粪狗下的,还是先皇后的大宫女下的?
“那个下毒的宫女最后怎么处置的?”
弗谖早料到她会问,从容不迫的回答,“千刀万剐而死。”
所以,当时事件调查后的结果是,丽昭仪收买并指使先皇后的贴身大宫女下毒,经过调查抓出了这个下毒的宫女,并指认出了丽昭仪这个幕后主使。
下毒宫女死罪,丽昭仪被打入冷宫。
而丽昭仪身边的嬷嬷给出的真相却是,丽昭仪指派之人是粪狗。
为何会有两个下毒之人?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错漏,或者是隐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