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沉下脸来,“这是我家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今日家事多,便不留你了!”
遇到这种脑袋被门板夹了的,你要跟他理论,除了把自己气个半死,不会有别的结果。
所以,遇到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搭理他。
不单单是现在不搭理他,以后更要离这种人远远的。
李拓还要再说,但徐老根本不给他开口的会。徐老的搭在李拓的肩膀上,半强迫地把人送到了自家的院门外。
“李兄,慢走!”
“诸位,家农忙,不便待客,多多见谅!”
“慢走不送!”
徐老脸上尽可能把持着微笑,将这些个从各处赶过来拜访的学子都给送了出去。
如此行事,得罪人不?
那自然是得罪!
可即便是向来提倡与人为善的徐老爷子,也没觉得徐老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有些人,注定不是同路人。
所谓道不同,不相与谋。
这李拓,还有那些个认为徐老不该下地干活的,在徐老爷子看来,跟他们老徐家都不是一路人的。
所以,得罪了就得罪了吧。
……
李拓一群人就这么被请出了老徐家,一个个都是觉得一番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诸位,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李拓望向众人,“咱们若就这样离去,那么,元旭兄秋闱时,怕是很难得头名解元,扬我安顺县之名!”
“李兄,事到如今,难道你还有什么法子不成?”
“就是啊,元旭兄的父亲明显是个眼皮子浅的庄稼汉,咱们道理说得再明白,他也不会懂的!”
“此事,我等出面已然是回天乏力。”李拓微微一笑,“但若是教谕出面呢?”
“李兄果然高见!”
一帮学子听到李拓的言语,都是两眼冒光。
“走,走,咱们去见教谕!”
“同去,同去!”
一群人顿时斗志昂扬,昂首阔步,望安顺县城的方向大步而去。
……
老徐家。
徐老爷子在徐老把人送走后,抬脚就踹了徐老一脚。
“你这都是结交了些什么憨瓜蠢材?”
“……”
徐老没敢吱声回应。
他哪儿知道李拓是这样的为人?
还有那些个同窗学子,平日里瞧着都是不傻的。咋今儿个,一个个的,就跟没带脑子出门一样。
“以后,离这些憨瓜远着点儿!”
徐老爷子是真的被气得不轻,“尤其是最后说话的那个,不准再跟他有任何的往来。”
“爹,我听您的!”
徐老连忙表态。
当然,即便是徐老爷子不这样交代,徐老也不想再跟李拓有任何的往来。
一个人,能把家里人的付出看成是理所当然,而他的家人,居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也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这说明,不是一个人有问题,而是一家人都有问题。
徐老挺怕自己跟李拓接触多了,也会变得有问题。
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老,你在县城认识的人,该不会都是这样的憨瓜吧?”
徐老爷子忽然有些担忧地望向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