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晨说道:“她手下那群三山五岳的邪道中人,有没有滥杀无辜?”
桑三娘回道:“那群人良莠不齐,有的行事怪僻,有的为人乖戾,也有许多作恶多端之人,如双蛇恶丐严三星、桐柏双奇等人都是一等一的恶人,还有漠北双雄,以吃人恶名震慑他人,还有……”
时一晨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任盈盈,说道:“你我本无冤仇,奈何立场不同,既是敌人,我便喜欢和他论迹不论心,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帮了不少恶人,也算间接做了恶事,这里风景不错,环境清幽,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吧。”
话毕,他又朝桑三娘说道:“任大小姐要在这里颐养天年,以后好酒好菜伺候着,一些简单的要求尽量满足,若是怠慢了,唯你是问。”
“是,教主。”
说着,寒光一闪,任盈盈左脚脚踝上渗出一丝血迹,已是被时一晨一剑挑断了左脚脚筋。
她忍着疼痛,吭都没吭一声,倔强的瞪着时一晨,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报仇吗?”
“你有这个能力吗?”时一晨轻笑一声,继续去埋葬东方不败与杨莲亭。
任盈盈确实没这个能力,她之所以这么威风,全靠日月教圣姑的威名与东方不败的疼爱。
如今她已不是圣姑,又内力尽失、左脚残废,被软禁在这处几乎无人知晓的世外桃源,又有几人会继续对她忠诚?
再说了,过两年时一晨就走了,她上哪去找他报仇?就算她有机会,时一晨会怕吗?
没错,在这个世界,时一晨就是这么狂妄。
时一晨埋葬东方不败时,从他的衣衫袋中摸出一本薄薄的旧册页,随手一翻,其中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他笑了笑,轻声呢喃道:“这便是葵花宝典吗?”
说罢便将其收入怀中,若无其事的把东方不败与杨莲亭合葬,还立了一块墓碑。
另一边,任盈盈也在桑三娘的帮助下,把任我行与向问天埋葬在花园中,任我行活着的时候没机会击杀东方不败,希望他死后能有这个机会。
双脚被废,且已经年近八十高龄的童百熊,被日月教众送回家中静养。
这个世界他的遭遇还算好一些,至少没被东方不败彻底伤了心,心里仍以为情人与兄弟同样重要,甚至兄弟更重要,东方不败不会对他下手,都是杨莲亭在颠倒是非。
呵呵,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动我衣服,我断你手足。这个道理,童百熊这辈子都不可能明白了。
被杨莲亭捉拿的童家几十口也都被放了回去,时一晨也不怕童百熊报仇,他没这个能力。
他的家人后代差点因东方不败与杨莲亭而死,更不会为这二人找时一晨报仇,他们感激时一晨还来不及呢!
时一晨接手日月神教比想象中的顺利,黑木崖上的教众已经被他杀怕了,得知他又击杀两任教主后,根本无人敢触他的霉头。
桑三娘这位仅存的十大长老成了光明左使,四大堂主中仅存的朱雀堂无名氏担任光明右使,哦,他现在有名字了,叫朱右使。
时一晨传下号令,命各堂长老、香主,齐来会见,他坐入教主的座位,笑道:“我这么高高在上的坐着,下属和我相距太远,自然会生出敬畏之心,可惜这种敬畏之心我不稀罕,一会让下面的人靠近些。”
“教主神威盖世、文成武德、有若天人,这种方法确是配不上教主。”桑三娘连忙恭维道。
时一晨笑道:“这种话背地里说,我可不希望日月教的下一代都是阿谀奉承之辈。”
桑三娘面上没有丝毫难堪,反而一脸敬仰的说道:“教主高瞻远瞩,属下佩服。”
时一晨朝朱右使问道:“你来说说,这叫什么殿啊?”
朱右使恭敬道:“启禀教主,这叫作‘成德殿’,那是颂扬教主文成武德之意。”
时一晨呵呵笑道:“文成武德!文武全才,我已经文武全才了,你们心里知道便可,不需用一个大殿来称赞我,太高调了,这名字得改。”
朱右使说道:“此殿能得教主赐名,实乃荣幸!”
时一晨说道:“此殿以后便叫自强殿,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
桑三娘与朱右使一同点头道:“好名字,教主学究天人,文采斐然…………”
正说到这里,殿外有十余人朗声说道:“玄武堂属下长老、堂主、副堂主,五枝香香主、副香主参见文成武德、仁义英明圣教主,教主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时一晨奇怪道:“哟,你们还有玄武堂啊?我以为只有青龙、白虎、朱雀、风雷四大堂呢,老朱,你运气不错,如果我知道还有玄武堂,这右使之位还真不一定是你的。”
朱右使心中一突,面上不动声色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属下的命都是教主的,不论是和位置,属下都会对教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有意思,哈哈,宣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