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缨玉佩,乃是先国主所得的一件奇宝,天生未经雕琢便盈润无瑕,据说是女娲补天时遗漏的神石,有辟邪安神种种功效。
苏沐言攥着玉佩,反复打量着。美玉莹白,只有中心隐隐约约一点红,玉体圆润,握在手中触感极佳。
“红缨玉佩?”站在她身后的苏建也瞧见了玉佩,不由惊呼道,“文雍王殿下给你的?”
苏沐言点点头,“我不知道他要给我这个,不然我肯定不会收的。”
这可是先帝的东西,是谢寒松对先帝的哀思与挂念,如此重要的物件,打死她也不敢要。
“殿下既然给了你,就拿着吧。”苏建道,“毕竟你救他一命,就算是天下第一等的宝物也是收得的。”
“有道理!”苏沐言被哄得粲然一笑,今日又解了侯箫的心结,又得了红缨玉佩,她一时心情大好,挽着苏建的手道,“爹,我晚上想喝朱果酿!”
朱果酿是苏建独门秘方酿出的果子酒,一年只做三坛,平日里是不能喝的,苏沐言嘴馋好久了。
看着她的娇憨神态,苏建心里早软成一抔春水:“好,这两日你也辛苦了,今晚就为你开一坛,当作犒劳!”
这边两人其乐融融之时,馨兰居内的气氛却是风雨欲来。
此前严凛不请自来,他听说了苏馨被家法责罚,特来问候,没想到翻出了她藏在被子底下的情诗,本以为是写给他的,结果仔细一看,这些诗居然是写给文雍王的!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严凛也不顾一墙之隔的苏常,直接开始破口大骂,“往日只拿温言软语哄我,现下文雍王一来,你就立刻为他写诗示好?!我就知道你是这种货色!”
碍于疼痛,苏馨还趴在床上,费劲地转过头与他解释:“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听我解释······”
文雍王殿下那边,她明显已经没戏了,现在严凛哥哥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定要稳住他!
“解释什么,你敢说这诗不是给文雍王殿下写的?”严凛瞪着她吼道,他对苏馨还算不错,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背着他,向另外的男子写诗求欢,简直让他颜面扫地!
他看着床上趴着挣扎蠕动的苏馨,只觉得她这副模样越看越恶心。
“这······”苏馨欲要狡辩,可是那诗前明明白白写着“文雍王殿下启”几个大字,她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好低垂着头道:“我之前确实给他写过诗,但是没有送出去——而且我那是被娘亲逼着写的,真的!”
严凛举着信纸的手青筋暴露:“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你这诗里情意绵绵,被逼着能写出这些吗?!”
想起苏沐言之前也说自己爱上了文雍王,他不禁怒火更盛,“你们苏家的女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主动往男人身上倒贴,也不想想人家文雍王殿下看不看得上你们!”
“什么?”苏馨察觉出他话里有话,可此时情势危急,她来不及细细回味,“严凛哥哥,你相信我,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贱人,你还在骗我!”严凛气血上涌,见苏馨死命拉着自己衣角,干脆用了四成内力一脚踢开:“滚,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