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县主似乎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对喻予潮远比对其他人更为温和一些。
本来都是同窗好友,差不多起点,便是容貌,自认为也与喻予潮不相上下,他们豁出去了替喻予潮抱打不平,没想到竟然还落了这么个有差距的待遇。
至少有一个人心里头不舒服了。
特别是当他们隔天清晨睡醒时,听到了清平县主的丫鬟在厨房里头煎药,跟着船主的丫鬟闲聊时透露出的话语,更是让他们心生嫉妒。
“我们家姑娘都说了,在外头,帮助些读书人也是好的。这是为朝廷做好事。”
“你们姑娘就是心善的,颇有远见。”
“不止这般。”县主的丫鬟又接着说:“主要啊,我们家姑娘对那些个谦逊有礼的读书人更为温和一些。姑娘说了,其他几个读书人,虽然不错,但是过于傲气。姑娘觉得这位喻家郎君,样貌好不说,行为举止也是绝佳的,堪称上乘,这般人物,以后都是要往上飞的,何不趁着现在,好好儿待着。”
“你家姑娘出生那是含着金勺子的,哪里还需要什么人帮衬着?”
“姑娘终究是姑娘,总是要嫁人不是?”
“杨家郎君就甚是不错。”杨家的丫鬟自是说杨家人的好话,而且之前他们这些奴仆们也看出来了,自家孙少爷确实对县主有好感,只是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杨家孙少爷看县主跟看青楼里头的姑娘没什么区别了。
“杨家郎君是好,可杨家郎君要定亲啦。”丫鬟吐露了一句昨儿晚上听到的消息,小声说:“听说是李家的姑娘。”
其实这个消息不过是清平县主随口胡说罢了。京城五大家族之一的李家并看不上杨家。特别是杨家中的杨淑妃,若说杨家没有点争龙的想法,那便是骗人了。京城五大家族,只要他们不干预到了皇家之争,或者不主动干预到皇家之争,那么他们就屹立不倒。
他们若与皇储有关,必然是皇帝授意,他们只效忠于皇帝。
听了丫鬟们的谈话,喻予潮的几个同窗书生一下子就不平了,对视过后,便在拐角处等了清平县主的丫鬟。
丫鬟拿着摇扇走过,书生却从拐角处走出来行礼,丫鬟蹙眉,却强忍着不快,问:“郎君可是有什么事?”
“有件事在下觉得姑娘误会了。”
“何事?”
“昨儿我们并不是平白无故寻他人晦气,实在是喻兄弟身子不适,快要昏厥过去不说,还留下了遗言,说是若就这么没了福气,让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娘亲,我们一时情急才如此。”
“还有,他其实也隐晦提到了让我们去找郎中,说不定他还能有救。”
书生说得坑坑巴巴,翻来倒去,丫鬟听得很是烦闷,最后胡乱点头,“郎君的话,奴婢都记住了,奴婢不过是奴婢,称不得什么姑娘,郎君可别喊错了。”
这是说他们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
小丫鬟回了清平县主的屋内伺候,正好落雨端着水出来,见小丫鬟这么晚才回来,埋怨地问:“你这个小蹄子,跑哪里去玩了?要不是县主脾气好,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姐姐,饶了我吧。我晚回来,还不是昨儿那些个书生害的。一个傻不拉几。”小丫鬟脸上满是瞧不起。
清平县主正对着镜子打理妆容,听了侧头问,“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那几个闹事的书生,嫉妒那个喻公子得了咱们县主的青眼,眼巴巴儿凑过来说喻公子的坏话呗。那满眼都是嫉妒的神情,奴婢跟着县主进宫,在多少后妃娘娘眼中看到过,准是没有认错。”
“你这丫头,再胡说就打发了你出去!后妃娘娘的事,还由得你说嘴不成?!不知天高地厚!”落雨进来,一通训。
小丫鬟嘟着嘴巴。
清平县主打岔,“好了,落雨,她还小。”清平县主之所以纵着小丫鬟,不是脾气好,而是小丫鬟说出了她不能说的话。再说了,不过是个丫鬟,若是让他人听到了,便处分了罢了,丫鬟的命又不值钱。
小丫鬟眼皮子浅,私心里头还以为落雨嫉妒她得了清平县主的宠,压根不知道落雨才是在保护她。
“以后那些个书生别理会,走吧,你跟本县主一同去瞅瞅喻郎君,看她好了没有。”清平县主打扮好了,准备拿下喻予潮,不能再拖了。
落雨留下来看着屋子。
今天没有加更,再过一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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