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刺史大人可是答应了大人什么事?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王都尉微微一笑,站住身子,坐在走廊一侧的凳子上,缓了缓心神,“答应推举我做此地刺史,管家你说,我如今是不是先轰走这些墙头草?抻他们一下?”
“大人不可,这些人虽然要靠大人庇护,但是大人也是需要他们的支持,觉不可闹的太僵,毕竟还是有些脸面的,也该给他们个台阶下来。”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用手给王都尉轻轻拍打着后背。
“我总觉得这样太过便宜他们了,尤其是城南的陈老头,我这身伤可是与他有莫大的关系,若不是刘大人那些草包太没本事,或许今日他们去的就是刘府了。”王都尉脸色阴冷,双手攥拳青筋暴起!
一想起前几日的事,此时还心有余悸,生死就在一线间,此时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大人,该吃些亏的,就暂且先忍着,等一切都水到渠成以后,这些人还不是任由您处置?”管家伸出手,王都尉则扶着慢慢站起身来。
“走,去会会这些财神爷,”王都尉一脸狞笑的迈步走着。
等来到大门外,纵然是见过些许场面的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府再听着大大小小的马车,而别上则是装的满满的礼品,而诸位老少则恭敬的站在一处,低声的谈论着什么。
见王都尉一出来,站在最前头的陈老爷子,率先笑呵呵拱手迎了上去,“都尉大人,我等听闻您除暴安良,身受重伤,皆是难以安心,虽然几次来探望,又恐惊扰了您,对您的伤势不好,如今见您既然已经无碍,我等便放心了,以后这陈桥驿的安危,还要多仰仗您呐。”
这些话原本是这些人,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想说的话,可是见到这王都尉推脱不见,竟然是在府中喝酒,这如何能让这些人不生气?
以前刘大人,可是从来都不曾对他们如此礼遇的!
王都尉还没开口,管家便抢先说道,“让诸位久等了,而我家大人此时正在陪同刺史大人喝酒,听说诸位前来,便连忙出来相迎,诸位不如进府,同刺史大人喝几杯?如何呀?”
虽然这管家所说的话,只是些接口,不过既然能费心解释,那就说明王都尉还是有意要修好的。
至于进府同饮,他们是求之不得,可是真的能去?
若是当了真,可就是笑话了!
陈老爷子哈哈一笑,“我等今日不过是来探望王都尉,既然已经身无大碍,那我等便可安心回去了,至于刺史大人那里,岂能是我等这些斗升小民可去的?”
陈老爷子带着众人,对王都尉行礼告退,迈步便要离开。
“陈老留步,”王都尉由管家扶着迈步下了台阶,来到陈老爷子面前,“都怪这不动规矩的管家,之前您来却不通报与我,怠慢了您了!”
见王都尉如此态度,陈老爷子岂能是不懂规矩的,“都尉大人不必如此,是我等心急了些。”
“唉,陈老客气了,”王都尉一把拉住陈老爷子的手,朗声说道,“虽然刘大人已死,可是有错之人,我必不会轻饶,那个触犯军规的校尉,如今已经被我拿下,打了三十军棍,关押在军营之内,等我伤势好些,开堂公审,必定请您老来一观。”
像陈老爷子这样的人精,岂能不知道此番王都尉这样说,是在给他莫大的面子,若是真的还要紧抓那个校尉不放,岂不是不懂规矩?
“都尉大人,老朽一切都听您的,至于那校尉一事,老朽以为,既然都处罚过了,便算是了结了,不过是几百兩银子的事,我在这给他求个情,不如放了他吧!”
王都尉开怀一笑,这老头还是上道的,口气就越发和善了些,“好,既然如此,那便依陈老的意思,放了那不长眼的东西!”
“那都尉大人,我等就告退了!”陈老位子拱手说道。
“好,陈老慢走!”
看着众人只身离开,对于礼品之事却只字不提,王都尉与管家相视一笑。
这些东西不过是赔情,至于礼……
还得改日再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