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城外的官道上,儒衫少年气呼呼的背着一大堆行囊,走在陈月生身边。
他低着头,一脸幽怨道:
“我好心帮你,你却害我。”
陈月生无奈道:“是你师父说的,我也很无奈啊。”
儒衫少年眉头扬起,停步叉腰道:“你嫌弃我?!”
“啧……”陈月生很想说是的,但念在方才这少年还舍身来救他,只得摇了摇头,说了亏心话。
“没有,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嘿。”儒衫少年笑了一声,莫名气消,对陈月生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楼。”陈月生随口编了个名字,而后问道:“你叫什么?”
“陆白,陆地的陆,清白的白。”
“噢。”陈月生点了点头,“是小白啊,幸会幸会。”
陆白也学着他道:“噢是小楼啊,久仰久仰。”
见他幼稚行径,陈月生笑了笑,继续赶路。
不知为何,这陆白能给他一种放松的感觉。
走了一会儿,陆白受不了安静的气氛,问道:“我们去哪啊?”
“四十里开外有个公山县,我准备在那里落脚。”
“然后去哪?”
“公山县之后我准备去空丛县,然后去沧溟城。”
“然后呢?”
“然后就是过拒渎关,去松栾州。”
“然后呢?”
“没定……”
“然后呢?”
“有完没完?”
……
夜色渐浓,于官道旁的一个树林内,二人落脚歇息。
一种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鸟在“gugigugi”得叫,不算吵,也不算悦耳。
陈月生从储物法器内取出洪瀑,飞起斩下一小截树干,而后再劈碎,用火折子点燃,篝火就算生好了。
于篝火前,二人对坐,气氛微妙。
“说句话啊。”陈月生无奈道:“你这样一声不吭,很吓人好不好。”
陆白开口问道:“你是法修还是武修?”
这个问题他憋在肚子里好久了,但方才赶路时陈月生很烦躁,他也就没说了。
为什么烦躁?当然是被他烦的。
“什么法修武修?什么意思?”又接触到了陌生的名词,陈月生的求知欲旺盛了起来。
“就是修法还是修武嘛,法术便是喷火啦雷劈啦这类的,武术便是剑啦,拳啦这样的。”
陈月生好奇问道:“那你是哪种的?”
陆白自夸道:“我啊?我是武修啊,没看见我拳法很好吗?但我也会点法术。”
拳法很好?看不出来。
陈月生点了点头,答道:“我应该算武修吧,练刀的。”
“噢”陆白点了点头道:“看你刀法那么差劲,我还以为你是法修呢。”
“?”陈月生当即提刀起身道:“来,比划比划。”
这家伙,让人火大。
陆白摇头道:“不了,你自己比划吧,我看看能不能指点你几手。”
陈月生深呼吸,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好想把这家伙劈了。
“嘻嘻。”陆白突然展颜一笑,对陈月生道:“别生气,是我师父说的。”
“你师父?”陈月生四下望了望,并没有看见那高大老人,随后看向陆白。
只见陆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师父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