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字每个人都会念错,为什么?”
“这个字就是‘错’字。”
“冬瓜、黄瓜、西瓜都能吃,那什么瓜不能吃?”
“傻瓜。”
“......”
金文才一连问了温续文多个问题,都被温续文答出,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渐渐变得接受,最后他上前一步,握住温续文的手,激动道:“温兄,知己啊,这些问题我问别人,他们都答不上来,唯有温兄能轻松答出,我爹没说错,温兄果真是聪明人。”
“高手自古都是寂寞的,我本以为会这么孤独下去,不曾想温兄出现了,好,哈哈,太好了。”
温续文嘴角抽搐,看向金文才身后的小厮,眼神询问你们公子一直都是这样的?
几个小厮纷纷低下头,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崩溃啊。
温续文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呵呵笑道:“金兄谬赞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这些问题我们那儿几岁的孩子都知道。
金文才招呼温续文两人坐下,笑道:“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金文才,金城是我爹,别的地方不敢说,但是在郑县,温兄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就没有我解决不了的。”
温续文抿嘴笑笑,暗自腹诽,这金文才聪不聪明还不确定,但憨是真的。
当着县令女儿女婿的面,说这些话,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
白瞎了文才这个名字,比他知道的另一个文才差远了。
“当初我爹说温兄聪明,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今后还请温兄多多指教,”金文才模仿书生作揖,动作有些滑稽。
温续文忍着笑扶起他,“金兄不必如此,共勉之。”
金文才这人,虽然憨了点,但对朋友是真的好,金爷教了他那么多,他就记住一点:要讲江湖道义,所以对朋友掏心掏肺,要不然周立行当初也不可能利用他。
这不,刚认下温续文这个朋友,就大方道:“温兄,你应该知道采香阁是我家的,以后不用客气,去了直接报我的名字,不用付钱随便玩,我跟你说,里面的姑娘......”
“金兄,金兄,”温续文听得一身冷汗,连忙打断,“金兄你喝醉了,怎么开始满嘴胡话?”
靠,这死胖子是不是诚心算计他,他娘子还在呢,就说这话。
“喝醉?”金文才有些懵,“我没喝酒啊。”
“不,你喝了,”温续文面无表情。
金文才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抿抿嘴,疑惑道:“莫非这是新出的酒?怎么和茶的味道一样?”
“可能是酿酒的人既喜欢喝茶又喜欢喝酒,”温续文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金文才恍然,佩服道:“原来如此,温兄果真聪明。”
温续文适时拉着许舒妤起身,“既然金兄醉了,那就好好回去休息,我们改日再聚。”
说着就带许舒妤离开了雅间。
金文才又尝了一口,嫌弃道:“这酒太难喝了,走,我们回府。”
小厮都低着头,没脸看自家公子。
温续文本来是来喝茶的,结果被金文才一打岔,他们的茶没喝上,差点引起夫妻矛盾。
温续文干咳两声,单手背在身后,身体挺直,目视前方,认真道:“今日燥热了些,再待在外面怕是要出汗了,娘子,不如我们回府?”
许舒妤点头,柔声道:“舒妤听相公的。”
“那,就走吧,”温续文率先迈开腿往前走,许舒妤紧随其后,和他错开半个身位。
走了一段路,许舒妤似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对了,方才金公子说得采香阁是什么地方?舒妤怎么从未听说过?”
“咳咳~”温续文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咳嗽了好一阵才停下,故作茫然道:“采香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何顺,你知道吗?”
何顺心里一激灵,连忙摇头,“公子,小的不知。”
“你看,连何顺都不知道,恐怕是新开的店铺,娘子不必理会,那金公子一看脑子就不正常。”
许舒妤闻言嗔了他一眼,“那位金公子待相公以诚,相公怎可在背后说人坏话。”
温续文大呼冤枉,“娘子,这可不是我诋毁他,他拿几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来考我,还以为自己有多聪明,自我感觉太良好,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虽是如此,许舒妤自幼学的礼仪让她做不到背后妄议他人,她说不过温续文,只得拿先人之言,道:“相公,背后妄议他人,非君子所为。”
温续文本想说自己不是君子,不过看到许舒妤认真的眼神,只得点头,“是,娘子说得对。”
反正他只是想转移采香阁那个话题,也不是真的讨厌金文才。
金文才这种人很容易被人利用,偏偏不自知,和他交好也有好处,最起码不用担心周立行再利用他对付自己。
“真的吗?走,快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
“......”
温续文等人快进入许府所在的正阳街时,周围的百姓突然躁动起来,纷纷涌进街道,看他们去的方向似乎是周府。
周县丞的官职仅次于许士政,在郑县的地位不低,周府和许府一样,都在正阳街。
温续文本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目前周府被看热闹的百姓围住,什么都看不到。
温续文示意何顺去打听,他陪许舒妤回府。
玉清院
温续文和许舒妤分开,回到自己房间,片刻,何顺跑回来,汇报道:“公子,周公子出事了,采香阁的老鸨跑到周府,让周县丞给她做主,说,说周公子在采香阁叫姑娘没给银子。”
噗嗤!
温续文刚喝了口茶,直接喷了。
白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