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时温挨在边上,嘴里咬着橘子,滋滋作响,怀里用绢纸包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又是去院长办公间顺的。
不经意地开口:“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院花就是拂乙。”
众学子给了辛时温一个白眼。
“你这脑洞!”
“怎么可能。”
“开个玩笑吗,瞧你们大惊小怪的。”辛时温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拂乙正要往学室走去。
辛时温很懂事的把怀里的苹果递给拂乙,笑脸嘻嘻:“院花早上好。”
众学子随即变成了恭维的脸色,跟着道:“院花早上好。”
拂乙接过苹果,洗得跟干净,咬了一口,嘎嘣脆。
她每天都很好。
径直走进学室,依旧很冷,不咸不淡。
众学子也跟了进去,像一群小弟般,不,就是,他们乐意,院花可是替他们黔学收拾了七录室那帮儒雅‘啰啰’,如今在七录面前威风极了。
并没人发现李琼仪已经来了,李琼仪自那日被剑伤到咽喉,便一直躲在闺中养病。
李琼仪一脸的怒目不甘,咬着唇,瞪着人群中那抹隐隐约约素白的背影,最近落下了太多功课,一定要补回来。
“待我李琼仪考进军枢密院,还有你陆衿什么事,拂乙的人就很厉害吗!你又不是拂乙此人。”
李琼仪低喃自语着,她突然觉得军枢密院的院首比拂乙还厉害。
今日初一,墨院长的课。
拂乙一如既往的看话本。
墨清风早已见惯不怪,哪用得他教,教不了,你不会的她都会,教什么。
墨清风一脸无所谓的坐在上方,悠悠扬扬的授课着:“富者胜,量多而战,甲坚兵利,士有勇气,方可取胜。”
这墨清风又讲错题,拂乙抬了抬眸,纤白的手支在案桌上,瞧了瞧墨清风,嘴角噙着一抹奸诈的弧度,
“院长,国家强盛兵多并不一定能取胜,兵多若使其分离不能互相救援,再好的兵器都发挥不了它的威力,兵勇若将怂,这何人指挥,蛮干吗。”
众学子忍不住埋头轻笑,他们那么认真地听,竟都没发现墨院长讲错了。这院花明明在看话本入迷得很,每每一讲错她都懂。
墨清风尴尬的歪了歪嘴,雪白的胡须一跟着一颤一颤的,臭丫头每次都要这样,给点面子行不行。
她就是来气人的,陆吾,老夫恨你。
半响。
墨清风缓缓眯着眼,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陆学子,要不你来教。”
墨清风心里可是万般希望拂乙能教这群学子,她脑里的兵法谋略绝非常人所能及。
拂乙懒散地往椅子上靠了靠,伸出双臂,搭在脑后,一脸的玩世不恭。
“就不了,学生没有院长口才‘严实’。”
“呵~可不呢,缝紧了,打死不漏风。”墨清风苦笑着,当然知道拂乙话里话外的意思。
学子们都习惯了,一有墨院长的课,他们的院花话就特别多,纠错,拌嘴,每每都搞得墨院长无可奈何。
“学生请假。”
拂乙有些失落的推开椅子,起身走了,嘴太硬了,依旧什么都不肯说,还让不让人出阁。
墨清风撇开脸,摆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
慕容川安安静静的感受那抹洁白的身影拂过身旁,头埋得很低很低,他不敢看向拂乙,是真的不敢,觉得看她就是一种亵渎。
那日的围棋,慕容川内心疯狂无比,莫名其妙的被吸引着,一想到是闫王的人,时时刻刻控制住自己别去看她,别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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