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跟上了船。
拂乙放下碗筷,起身走了,“自己吃。”
堂堂一国王爷银子竟然被偷了,挺可怜的,就让他住她苑里吧。
她有些乏了,明日还有事做。
申宅偏苑。
楼决的房间就在拂乙的对面。
两人隔着两丈宽的院路对视了许久,都不语,随即齐齐关上了房门。
这一夜,就很安静。
只有申胡子,三更半夜又爬起来了,这是他第十二次了。
偷偷掀了楼决房顶的瓦块,喵着。
这王爷还乖乖的睡在榻上,申胡子安心的点点头,又折回去。
过了半柱香,又来。
反反复复。
楼决被他搅得都睡不好,天都快亮了还不放过他,拿起手边的枕头扔向房顶。
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一道深沉明朗的嗓音破空而来。
“申胡子,你有完没完!”
“本王府上一个侍妾都未有过,嗯?本王长得像登徒子?”
申胡子揉了揉眼睛,好像,天都快亮了。
“王爷,你好生歇息,我不会再来了。”
歇息?
鸡都叫了,你让本王好生歇息?
楼决冷着脸掀开被褥,踏步向前打开房门。
拂乙也正巧打开房门,抬眸看了过去。
对面的男子一身月白色的睡袍,上好的缎带松垮的系在腰间,流水般的线条勾勒着极好的身姿,颈脖下方露着半个好看的胸膛,肌肤白得隐有光泽流动,剑眉斜飞,薄薄的唇紧抿着,双眸生冷薄凉。
他好像不太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