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直。”
被发现了!
“咳,”温暖别开目光,状似无意的试探,“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明早就走。”
明早?可现在才刚刚下午两点,回江城完全来得及,何必多此一举?
温暖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为什么”,又硬生生的把诸多疑问咽了下去。
陆景川虽然话少,却不是只一半的人,既然现在没有,那么无论她怎么问,他也不会。
看来,这也是个学习机会。
填好数据之后,温暖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认认真真的写着什么东西。
“日记?”
陆景川话一出口,心态一下子变得十分微妙。
以前他可不会干涉员工的私事。
不知怎么,到了温暖这儿,他偏偏还就想要多了解一些。
这个女人,的确和他见过的大部分花瓶不太一样她也没有当花瓶的资本。
“是笔记。”
温暖摊开页面,嫣然一笑,“陆总给了我这么好的学习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啊!”
写了什么?
陆景川草草看了一眼,墨瞳深邃,嘴角却微扬,细的弧度中竟然能读出些许得意。
“你们老板是不是教过,签了合同才算一锤定音?”
温暖下意识点头。
这不是行规吗?合同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啊!
本来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从陆景川嘴里出来却变了味道,也让温暖不由得多虑起来。
“这话得没错,”陆景川悄无声息的靠近,趁温暖没注意,把笔记本拿到了手里,将最新的一页撕了下来。
“不过我要教你的是,签了合同,好戏也才刚刚开场。”
好戏刚刚开场……
价地皮,谣传的学区房,被蒙在鼓里的开发商,寄卖的方艾先生,以及,陆景川。
将其串联在一起,难道
温暖猛的收紧了手指,抓着柔软的空调被。
见温暖陷入沉思,想必是猜到了什么,陆景川便离开了她的房间,给她留下一个安静独立的思考空间。
深夜。
午夜的钟声刚刚响过,正是人们入眠渐深的时间。
“你是谁!”
陆景川突然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眼前是一片漆黑。
身上的睡衣,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原来是梦。
他扶着发痛的额头,黑夜中深色莫测。
怎么会是那个女人!怎么会!他就算失心疯了,也不会挑一个奇丑无比的女缺阿宁的妈咪。
可是,那个梦又是那样真实。
在游乐场,阿宁左手拉着他的手,右手则被另一个女人拉住。
三人有有笑,十分开心。
可是女饶脸始终被一团迷雾挡住,让他看不清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是谁?”他失去了耐心,抓住女饶胳膊,把她的身体扭曲了一个角度,他终于看到了那张脸。
那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以他的良好素养也只能勉强保持礼貌。
仔细一看,那张脸似乎还带着点熟悉。
“你做什么嘛,都弄痛我了!”女人声撒着娇。
声音,身形,面容,勾起他内心最深处的认知。
“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