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励自然不能同意,“这算怎么回事,我可不打女人!”
不过他话音刚落,就被檀听掀翻在地,知道檀听不是在开玩笑,连忙反抗,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还是被她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狼狈地在家养了两天,肿起的眼圈才刚刚消下去,好在他皮肤黑,不太能看出来这张脸上的挂彩程度。
只是到底还是没好全,所以才会在赵景同看他时,那么敏感跳脚,觉得赵景同在嘲讽他打不过檀听,被按着揍成猪头。
赵景同不想和他纠缠,不是怕打架,只是让他大晚上和这么个莽撞人在海边撕扯得皮青脸肿、衣衫不整,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赵景同站开一步,错开两人的身形,摇头道:“打赢打输又如何,没有意义。”
李励扯起一边嘴角,笑得蔫坏,“意义?老子做事不追求意义,就是看不惯你这个德行!”
没错,如果说之前试图武力压制赵景同是冲着追檀听,但是被檀听教训后,他就知道自己这点男子气概怕是引不起美人尖叫了。
现在执着挑衅赵景同,纯粹就是看不得赵景同这么风度翩翩,装模作样!
必须让他丢人!
“今天,必须叫你好好狼狈狼狈!”
他白牙一闪,话音刚落,就一个纵身扑上去,抱住赵景同的腰,就着冲撞的惯性和力道将赵景同向后一掀,越过栏杆,两人便落入高台下深深的海水里。
讲究的羊绒大衣被海水浸透,赵景同再也不复岸上的优雅,那李励还趁机黑手偷袭,赵景同心里也是一股火气窜上来。
狼狈就狼狈吧,不狠狠打一回,不能算完!
赵景同也是常年下海运动的人,身体锻炼从未停止,还系统学习了许多格斗机巧。而且还有檀听数次“治疗”,身体素质比一般人都好,早不是檀听印象中的虚弱可怜。
对上胡搅蛮缠还不讲武德的李励,初时还吃亏,后来就你来我往,打得浪花滚滚,到了后来,赵景同甚至状态越来越佳,还渐渐占了上风,按住了李励。
他的面具早不知甩到了哪里去,满脸的海水,水珠沿着脸颊一路滚落下巴,因为被迫打架弄得如此狼狈,眼里带着火气冷冷道:“现在满意没?”
李励有些不可置信,又垂头丧气,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接连被檀听和赵景同两个教训,他这个海上小白龙的自尊被狠狠碾压,尖尖的小虎牙都仿佛失去了神采。
然而他忽然身子一僵,接着猛地挣动,本来已经将他压制住的赵景同竟被他挣脱开来。
而后,他嗖一下游鱼般钻进水里,一股大力袭来,赵景同被他拖着,沉沉浸入海中。
没人注意到黑暗角落里,这两个人忽然消失。
正在排练的檀听却忽然有所感应,心里一跳,她把道具往工作人员手里一放,“今天先到这里。”
便匆匆往海岸方向奔去。
她在岸上并没有时时展开感应,声波也是见到人才扫一遍。赵景同一直就站在台子上等着,根本不下海,她就没怎么担心。
可谁知道,她再一看,整个女神像前忙碌的场地中,哪里还有赵景同的影子。
赵景同有许多事情需要忙,可能是去打电话,也可能回了家,但是她心里沉甸甸的,直觉就不是不对劲。所以连忙展开感应,随着步伐的奔出,精神力也在迅速铺开。
然后她脸色再变,加快速度,一直追到了海里。
一入海水她的速度登时再快数倍,心也更加沉重数倍。
赵景同在海中的速度也快到不正常,分明就是被什么东西拖着前行。
想到能屏蔽她的感应的东西,那只曾经拖走沈追月的大章鱼浮上心头,檀听心里焦急之余,怒气勃发!
又是那个东西!
难道它还想寄生赵景同不成?!
她千辛万苦救回来,费心调理的人,怎么能让这种寄生东西染指!
“”
一道极尖锐的无形声波发出。
所经之处,震荡起剧烈的波纹,水花仿佛都被霎时间划开,声波划破水体产生锐意嗡鸣,无形却似乎闪烁金戈寒意。
檀听眼中泛起蓝光,瞳孔一片冰蓝,双腿也瞬间化形鱼尾,尾鳍哗地甩动溅起数米高的水花,似乎是大海散发蓬勃怒意,水花怒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