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鲁的话音一落,之前被甘宁、魏延和太史慈杀了的人,居然缓缓地开始动了。
众多五斗米教的弟子,不管活的,死的,都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布阵的布阵,围拢的围拢。
张鲁这道法,使一些刚战死的五斗米教弟子,像是重新拥有战力一样,纷纷爬了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兵器,将兵器握在手里,目光无比呆滞,麻木地靠近过来。
场面就显得诡异了。
而其他的五斗米教弟子很快就布好了五雷金光阵,每一面盾牌,都像烈日之下的阳光,晃照得别人根本睁不开眼睛,张鲁的弟子却依然行动自如,不受影响。
“主公,这匪夷所思啊,要不要先撤一下?否则砍倒了,又爬起来,怕是会杀到手软,早晚无力再战。想不到张鲁还留着这一手,难怪说行走江湖,最怕和尚、道长和老尼姑,这一手道法,属下看了,都瞅不出门道,只觉得头皮发麻啊。这不按套路出招,还怎么打?没法打。”黄忠快被五斗米教的阵法给亮瞎了眼,身为神箭手,连黄忠都无法睁开眼睛,发现对方的藏身之处,其他大将的情况肯定更惨,黄忠干脆不看对面耍的花招,而是回过头,建议刘禅先避一避,不要一时不慎,来了益州,人生地不熟的,中了张鲁的阴招,“主公,张鲁快逃了,主公要不先撤一下?属下带人去拦截张鲁,把张鲁带回来,交给主公发落。”
刘禅笑了,黄忠和太史慈等武将,醉心于武艺,不懂一些乱七八糟的旁门左道,然而刘禅可不会被张鲁吓唬到,一眼就看穿了张鲁的把戏。
什么五雷金光阵,无非就是拿阳光折射的原理,来使敌手成为瞎子,弄一个打磨光滑的盾牌,又不难,这种只会闪光的阵法,对刘禅来说,就是小儿科,换成刘禅来布阵,至少还得在五雷金光阵后面加一排箭手,进行无差别的盲射。
至于战死的五斗米教弟子,再次爬起来,看起吓人,很诡异,其实不是什么道法,只是不知不觉,张鲁将这些人制造成傀儡,操纵傀儡进行攻击而已,捅破了天,这些都是小道,黄月英所在的黄家同样能研制出来,只是黄家致力于改善百姓的生活,弄出来的傀儡,大多是木头的,没像张鲁这么丧心病狂,直接拿五斗米教的弟子来当傀儡炮灰,还美其名说是护教弟子,死而不灭。
可笑!
“汉升,不急!张鲁跑不出益州,热锅上的蚂蚁,秋后的蚱蜢,都不值得我们为张鲁大动干戈,今儿还是以破阵杀敌为主。这五雷金光阵,你们有没有办法破?没有的话,本少主可就要出手了哦。”刘禅不怕张鲁逃跑,张鲁不逃,就轮到刘禅逃了,张鲁人老怕死,丢下五斗米教的弟子,带着张家的两兄弟张英和张卫先跑了,连阎圃这谋士都卷跑了,可见张鲁同样没底气,害怕刘禅有后手,栽在刘禅的手里,刘禅才不跟张鲁较真,来益州只是临时起意,逛一圈而已,没必要跟张鲁死磕,益州这点小地盘,刘禅还瞧不上,“张鲁逃了就逃了,本少主才没心思去追张鲁这老头的,他张鲁不逃,谁知道张鲁把五斗米教的钱粮存在哪儿呀,张鲁这是给我们带路,带我们去挖宝呢。张鲁的事,暂且不提,只是张宁,给本少主看好了,跑了本少主的夫人,本少主跟你们没完,小心本少主让三叔睡了你们。”
相对于张鲁,刘禅更在意张宁,刚才趁乱,刘禅最怕张宁悄悄溜了,幸好看到张宁和管亥还在一边看好戏,刘禅的心就稳了,连心情都美滋滋的,张宁这圣女,看来得改口叫夫人了。
其实,张宁本来想走的,在张鲁这儿待得不开心,张鲁完全没有替张宁出力的心思,只是拖着张宁,张宁带刘禅来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想溜了,逃离益州这一个是非之地,不过张宁没想到刘禅真的能吓到张鲁逃跑,避而不见,这让张宁感到够意外的。
张宁印象之中,刘禅这熊孩子飞扬跋扈,就不像一个有真本事的,这年头有实力的,谁不低调?
哪怕是曹操曹丞相,当初建了铜雀台,站在赤壁江上,横槊赋诗,立志要娶大小乔,结果一把火烧到曹操自闭了,往后都没有关于曹操的诗词这方面信息传出来。
可见,装逼有风险,打脸须谨慎。
“亥叔,刘禅这小子,似乎有点深藏不露了,你说他能破了得这五雷金光阵?另外,这战死的五斗米教弟子是怎么回事?妙手回春么?不对,人还是死了,也不像回光返照,这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张鲁哼,如此大逆不道,难怪我爹当初和张鲁分道扬镳,道不同不相为谋啊。”张宁小声地和管亥嘀咕,对于张鲁的底蕴,张宁同样很想知道,张宁刚进来益州的时候,管亥气不过张宁没得到礼待,和张鲁的五斗米教弟子大打出手过,哪怕强如管亥,依然被五雷金光阵教做人了,“亥叔,我看刘禅还得吃亏,寻常人哪里见过这等奇妙的道法,不死不灭的战兵,和传说中的天兵天将一样了,比我爹的撒豆成兵还难缠。不过,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再看一会儿,还是准备走吧,眼不见为净。”
现在刘禅又撞上张鲁这块铁板,张宁并不同情,只是想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如果刘禅逃了,张宁失望之下,也得收拾东西,卷铺盖走人了。
“圣女,张鲁这人,心术不正,俗话说人死入土为安,可张鲁借助道法,再次惊扰这些死去的弟子,实属有逆天道,属下倒希望刘备之子刘禅能够出其不意,破了这些道法,还死者一个安宁。至于五雷金光阵,属下试过,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的阵法,说白了,就是闪光的盾牌阵,并没有多高明,想破此阵,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