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时锦懒的理她话里的机锋,只静静的坐着。
唐有德也觉得丢人现眼,黑着一张脸坐下,重重的咳了一声。
要是平时,他这架势一摆,原主早就吓哆嗦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现在壳子里换了人,唐时锦做为一个身家几百亿的大总裁,什么场面没见过?
渣爹这蛆一样的气场,她手底下最小的小喽啰都比他强一万倍。
唐有德不得已主动开口:“还不说?”
唐时锦全当这话不是跟她说的。
渣爹怒了,叫了她的大名:“唐时锦!你没听到我说话么!何首乌到底在哪!”
“我不会说的。”唐时锦倔强道:“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打死我也不说!”
唐有德气的一瞪眼。
朱氏柔柔的道:“二丫儿呀,你就别惹你爹生气了!胳膊折在袖子里,不管怎么着咱都是一家人!你可别闹腾了!”
唐时锦道:“二娘,你没念过书,大概不懂,爹爹饱读诗书,才华满腹,一定明白我的我要的是清白!我不怕死,可是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她看着唐有德:“爹爹,我是您的女儿,我想做像您一样的君子,您把清白给我好不好?!”
坐在角落里的唐时珩,她同父同母的亲兄长,抬头看了她一眼。
唐时锦察觉到了,但并没有回头。
她拽文并不崩人设。
因为家里有两个读书人,而这年头的读书人都是爱“读”书的,所以家里人个个都能背两句诗出来,只是有时弄不清意思,经常张冠李戴。
而这次因为用的恰当,登时就跟自命清高的唐有德拉进了距离。
唐有德沉声道:“没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威严的看向朱氏:“如今没有外人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朱氏的面皮都抽了抽。
她不知道这个继女为什么忽然变的这么难缠。
唐大丫忍不住出声:“二丫儿!你就非得搅和的家宅不宁吗?你就不能体谅体谅爹娘吗?”
唐时锦道:“姐姐,这是文人的节操,你不明白的!”
这口吻,冠冕堂皇,活脱又一个唐有德。
唐大丫险些没叫她给噎死。
朱氏眼见抵赖不了,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是瑞哥儿顽皮”
“二娘!”唐时锦瞬间挂上了演技b:“你这是往我爹心上捅刀子哇!瑞哥儿可是男丁!他代表着爹爹的脸面!爹爹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一个女儿家行差踏错,爹爹都恨不得把我打死,瑞哥儿他怎么能这么做!”
她直接把渣爹高高的架了起来。
唐有德焦躁极了。
但他明白她心里有气!
看她这一头一脸的血,刚才都气的要自尽,此事必须给她一个说法!
必须赶紧处理完了,叫她满意了,才好叫她把何首乌拿回来!
不拿在手里,他怎么都不放心!
唐有德也没考虑多久,直接站了起来:“把瑞哥儿叫过来!”
朱氏这下是真的急了:“当家的!瑞哥儿他”
唐有德一瞪眼:“叫过来!”
朱氏又慌又怕,又不敢多说,只得去东屋把孩子抱了过来,瑞哥儿睡的迷迷糊糊,打着哈欠:“阿娘,那些人走了没有?是不是要吃饭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唐有德一尺子就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