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霍巴谨慎的推开房门,通过门缝仔细的打量小院中,只见小院中空无一人,在院中的地上躺着一个人。鄂尔霍巴一把推开门,带着手下迅速的进了院中,四处的打量,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以后。
他走向趴在地上的刘四,他一把翻过刘四的身体,刚准备看看刘四发生了什么。就见一道亮光扑面而来,一把短刃这时候正顶在自己的喉咙前面。
这时候鄂尔霍巴终于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这人不是刘四,只是一个穿着刘四衣服的人,这人蒙面向下趴着。这人身上穿着刘四的衣服,在这黑暗的院中,人们会惯性的判断是刘四被人击倒了。
鄂尔霍巴感受着咽喉上的寒冷,颤颤巍巍的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到我黑虎帮所为何事啊?”
这时候这个蒙面的人,慢慢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双腿,慢慢的走到鄂尔霍巴身后,用短刃抵着鄂尔霍巴的脖子开口说道:“累了,叫他们给我搬张胡凳。”
鄂尔霍巴连忙开口对手下说:“还不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在这等什么,想看着爷爷死啊。”
不一会一个地痞搬出了一张胡凳,蒙面人在鄂尔霍巴的背后坐了下来,用短刀一压鄂尔霍巴,低声的说道:“跪下,杵在这里做旗杆吗?”
虽然不甘,但是怎么奈何现在情势比人强,鄂尔霍巴乖乖的跪了下来。蒙面人是谁,想必不难猜出,王殊使了一个小计策,完成了自己擒贼先擒王的目标。
王殊这时又开口问道:“当过兵?”鄂尔霍巴闷声开口:“随杨将军进过西域。”王殊接着问道:“那为什么现在做贼?”
鄂尔霍巴回道:“本也不想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实在当时阵亡的几个兄弟的抚恤太少,家中老弱妇幼太多。不搞点钱的话,那些老弱妇幼早熬不住了。”
王殊明显没想到,愣了一下说道:“那看来你还是个好贼了?”鄂尔霍巴说道:“我在酒泉的集市,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但是我从不害人。这些年我的手上,虽然也有些人命,但那些混蛋也都是该死的。”
王殊接着问道:“那今日在玉器店,讹人钱财,看来你还有理了?”鄂尔霍巴回道:“好叫大人知道,今天为难那个半大的孩子,是我管束不严,手下的人有点过了。”
鄂尔霍巴接着又说道:“大人,刚刚在院中的刘四呢?请问性命还在吗?”王殊回道:“我自不会取他性命,被我击晕了,丢在院角落,你叫他们唤他起来穿个衣服吧。”
王殊接着说道:“我今日来,本来是要好好整治你们,把你们一个一个都绑了,挂在酒泉的城头的。
但是没想到,你这个地痞还有点义气。今日我就小做惩戒给你们长点教训,你们明日清晨都赤膊背负荆条。
从城内跑至南山宋先生的草庐找一个叫宋新的学生认错。并把白天讹了他的钱财尽数交还给他,另外还要请求他的谅解。
如果他谅解了你们,我就放过你们,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取你小命实是轻而易举之事。”
王殊顿了顿又开口说道:“我观你也是忠义之人,虽是胡人但也未行为非作歹之事。但是这样一直骚扰乡里也不是个办法,我给你找个活计,虽然危险,但是养活你阵亡兄弟的家属自是不在话下,你可愿意?”
鄂尔霍巴连忙答道:“只要不嫌弃我是胡人,只要能养活家中老小,能养活阵亡兄弟的家属。我这条命不算什么,我自是愿意的。”
王殊点头道:“很好,那后面自然会有人来主动联系你的,到时候他们会说自己是青龙的人,而我就是青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