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把兰堂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出来,面对的就是几个孩子诡异的表情。
森鸥外下意识的露出了笑容,“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孩子们没有开口,只有最老实的芥川老老实实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森先生,和福泽阁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森鸥外的手指抵上下唇,露出了个近乎于苦恼的表情。
“是呢,我也很想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夜晚。
中原中也本来应该回到羊的驻地的,但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吃的太饱,一时之间犯困,便被森鸥外留了下来。
完全不知道大人的险恶用心,他打了个呵欠,乖巧的去了尚且还有位置的太宰他们一间,和白兰成为了隔着一个空地的舍友。
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下的时候。
森鸥外的诊所门外,传来了细细索索的声音。
几个小小的脑袋,从冬青丛后冒了出来。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费佳几乎要被草丛里腐败的血腥味要熏晕了。
也不知道这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居然有这么大一滩血,虽然这会已经不粘脚了,但是血液腐败的味道可是很难闻的。
前面的孩子面色紧张,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不要说话,我们这是在观察敌情。”
说着,他用树枝和柳叶制作而成的头冠遮住了自己的大半面容,蹑手蹑脚的从冬青丛,溜到了诊所的门口。
巨大的铁质锁头将夹着钢板的木门锁住,推或者拉都没有反应。
显然,虽然外面已经做了处理,里面也是关死了的。
他慎重的盯着那个锁片刻之后,从自己的头发里找出了一根黑色的发卡。
扭曲的发卡在他的手下,灵活的几下拨弄,便已经彻底的打开。
他松了口气,然而,他刚刚准备打开门,就听到了异常闷声闷气的说话声。
“里面也被锁住了,我刚看到还有一个柜子顶在上面的样子……一定要从这里进来吗?”
费奥多尔的声音带着些缥缈。
男孩子咬牙。他虽然不是什么偷钱的家伙,但是这个开锁的技术,还是当时和锁匠学的,他是真得很想继续做自己的锁匠。
“不行,这样的话,只能去正门了。”
“正门啊……可是如果这样的话,真的没有关系吗?”
微弱又带着病弱气息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男孩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时间越长,我们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一定要弄好时间。”
费奥多尔站在地毯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是呢,说的有道理,那田中君要过来正门这边吗?我给你开门。”
有人开门自然好,他连忙答应了费奥多尔的建议,绕了个不大一圈,来到了正面。
男孩子刚刚掏出了刚刚还用过的发卡,准备再次大发神威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啊,这下子就能进来了呢。”
费佳对着男孩子,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田中君,真是厉害呢,我们上去找中也把。”
田中走了几步,忽然停下了动作。
他的头像是被定格了一边,一格一格的扭着,最后看到了费奥多尔的脸上。
“你……原来会开锁的吗?”
费奥多尔对着男孩子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钥匙,是之前的时候他这里没人,我就直接从栏杆空隙里钻进去了……啊说起来,中也在哪里呢?要不要喊一声?”
费奥多尔面带微笑。
他已经做好了自己一开口,整个诊所的人都醒过来,然后他就可以陷害中原中也,让他不得不站到他们那边去。
但是,在他开口之前。
中原中也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微微蹙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已经体会过了费奥多尔的习惯,男孩毫不犹豫的抢过了领导权。
“因为担心你啊,中也。”
中原中也犹豫了半晌,眼神飘飘渺渺的,像是终于下定而来决心,点了点头。
他可一点也不想,在过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让所有人都来看他是怎么被羊保护的。
“那,我们先去外面吧。”
中原中也提议道。
意外,但是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目标,果然还是有些失落呢。费奥多尔这么想着,乖巧的跟着人,走到了大街上。
而因为对于自己的生物钟完全不在意,大半夜的跑来写程序的白兰刚好看到了中原中也跟着羊的成员离开的样子。
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微妙的笑容。
啊,费奥多尔和他,果然心有灵犀,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不过,在和费奥多尔亲自见面之前,果然还是先打个招呼好啦。
白兰笑眯眯的,看着几人向着偏僻的角落走去,丝毫没有警告的打算。
就让他看看,费佳还有什么事情想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