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栀上下打量着容玉,温婉中甚至带着几分软弱,而且眼睛很是清澈干净,丝毫不像那些借男人上位的女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世家权贵,依靠政治联姻也成了约定成俗的事情。
照应在容府湖面的月亮浅皎洁莹白,如水银般倾泻一地。
整个容府的亭台楼阁都笼罩其中,如烟水华,变化莫测。
容府地处江南,气候尚佳,亭台楼榭,楼台如山峦般高低起伏。
自从容家默许了苏婳栀的存在,小夜玄变得像个疯孩子,总喜欢拉着苏婳栀在被月光笼罩的容府楼阁中奔跑。
夜风有些大,吹得苏婳栀披散的长发在背后纷飞张扬,差点迷到眼睛。
儿古朴典雅的红墙碧瓦好似璀璨月光下的烁烁碧波,两人的衣衫迎风鼓舞像可把一路上遇到的侍女官员全都吓得的跪在道路旁边。
而容府特有的栀子香轻轻的飘散在空气中。
“等……等等……,小奶包”
苏婳栀因为使用过多的蛊力导致体弱,而且又多日胃口欠佳,吃的食物自然少了许多,跑了这么几步竟然就气喘了起来。
“你等等,”而且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苏婳栀有些喘气,左手掐住腰,右手指着小夜玄,气喘吁吁的问道:“小奶包,你到底要干什么去?”
这番下来,苏婳栀面青唇白的脸颊略显红润,一身青兰色的长裙,上面绣着大朵的水纹荷花,青丝凌乱的散在背后,被的风撩起时,还散出浅浅的幽香。
小夜玄弯着腰,离苏婳栀很近,眼睛看着她,沉默,眼神中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小家伙眼睛一亮,猛的站起身来,左顾右盼,浅浅一笑,跟在后面的一名蹲下来的侍女身旁,伸手从她的发间取下一支甚是好看的发簪。
那那发簪是以蓝田玉做的,整体感觉很是精致。
小夜玄此时从腰间取下一个白玉麒麟玉佩,而且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昂贵珍品,很是随意的递给那名侍女,笑眯眯的说道:“我跟你换。”
小侍女被吓得急忙求跪,脸色很是苍白的说道:“奴婢不敢。”
而小夜玄倒是不假思索扔给了她,说道:“本殿下喜欢这个,必须换。”
随后他转身就朝苏婳栀走来,边走边将簪子上有些俗气的流苏扯了下去,而且簪子做工竟不错,扯不下来,他就张开小嘴巴狠咬,。
刚下小夜玄也手指灵活的将身旁的山茶花径绑在簪子上,随后拿在眼前细细端详,露出一口白牙,泯然一笑。
“殿下…..”
“殿下…..”
而苏婳栀看着眼前跪着一地诚惶诚恐的下人们,而且怕的不要不要的。
而小夜玄却当作那些下人不存在一样,只是端详着那山茶花,眼睛弯成一条线,很是可爱。
“真般配!”
他几步走到苏婳栀身边,而且出手很快,很是灵活,不一会儿将苏婳栀的长发用簪子轻松的挽起。
山茶花垂在耳侧,苏婳栀发间有着清淡迷离的香气。
苏婳栀倒是一愣,不一会儿,就听下人们阿谀奉承的赞叹声。
而小夜玄站在她的面前,就像一个得逞的魔王得意的笑着,眼梢稍稍上挑,下巴微微扬起,十分开心的样子。
“小夜奶包,你干什么?”
苏婳栀很是窘迫,她从来还没被人这样看着过,想要伸手就要去摘鬓间的那朵山茶花。
“义母!你这是干什么?”很是清脆的一声,小夜玄连忙抓住苏婳栀的手,皱着眉很认真的说道:“义母,你是个值得别人疼爱女孩子,要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而苏婳栀一愣,觉得这话十分耳熟,想倒是了想,这小奶包这么小的年纪怎么那么会撩人?
苏婳栀微微有些愣,就听小夜玄在耳边一笑:“义母,玄儿带你出去玩。”
然后这小家伙变脸极很严肃的回过头来,沉声对那些下人说道:“你们谁也不许跟着,否则男的杖罚,女的跪堂。”
听着这小奶包匪夷所思的威胁,苏婳栀顿时就愣住了。
苏婳栀却看到那些人明显的面色一变,全都跪在地上,而且没有敢再跟上来。
只有两个下人悄悄的站起来离开,似乎是去打小报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