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婳栀摇了摇头:“我总是要离开花朝的。”
“哎,义母,你就是存心伤玄儿心。”小夜玄摇头晃脑的说道:“但是不过也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苏婳栀此时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小夜玄,你们花朝真的要和离朝为敌吗?”
小夜玄转过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苏婳栀,最后唉声叹气的说道:“而且义母,这么好的夜晚,我总感觉你有着十六岁的身体和三十多岁的灵魂,而且你就不能活的轻松一点吗?”
苏婳栀此时倒是没有说话,小夜玄继续说道:“花朝和离朝的战事,是朝廷的事。再说,我干嘛要万里迢迢的去花朝?那些女人那么凶,万一打我这个小孩子你不心疼啊?而且我还听说离朝那边很冷,而且风还大,那些的女人皮肤都很差很粗糙,没好处的事我们花朝夜氏可不愿意去干。”
花朝的像是夏日里蝶翼的轻触,苏婳栀悄然一笑,她看着小夜玄,突然说道:“小夜玄,我才发现你虽年纪尚小但是我总是看不透你,而且我觉得你这小奶包可没同龄人那般简单。”
小夜玄此时倒是冷哼一声,傲娇地仰着下巴说道:“本殿下身份尊贵而且锦绣其中,要是随随便便被看透岂不是很没面子?”
但是话刚说完,小夜玄就凑上前来,笑眯眯的说道:“义母,我给你一个看透我的机会,好不好呀?”
苏婳栀倒是撇嘴说道:“算了吧,毕竟我还是要在此处呆上一段时间,有的是时间看透你。”
“哎,小义母”小奶包叹息道:“你怎么那么不解风情。”
此时路上经过一个卖灯笼的摊位,苏婳栀倒是微微驻足,满脸好奇的过去看了两眼。
此时只见摊位处里养了很多红尾金灯笼,绯色如霞,娇憨玲珑。
苏婳栀对于灯笼很是欢喜,她向来喜欢小这种小摆件,因为爷爷也特别喜欢看灯笼,这般影响也使得她从小到现在喜欢灯笼也就保留了下来。
而且一晃已经这么多年。
小夜玄看苏婳栀喜欢,毫不客气掏钱买了下来,摊主少见这么大方的小顾客,又另送了他们一个青花瓷灯笼。
此而时已经很晚了,苏婳栀身子还未痊愈,不由得有几分倦意,商量着就要回去。
直到回到湖边的时候,马夫马儿仍在闲闲的吃草。
而且几个小孩蹲在一旁,几次想去拉马缰,想必是想偷马,却怕马踢他们,还是犹犹豫豫的不肯走,忽见马的主人回来,赶紧就散了。
苏婳栀和小夜玄上了马,因为多了一金丝灯笼,所以就在花朝堂皇长街上慢悠悠的行走。
而苏婳栀倒是觉得有些奇怪,而且一想起花朝历史在花朝和离朝敌友难辨的那段日子,感觉好像是上辈子存在的梦境一样。
而且,就如容玉当初所说,花朝帝都简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虽然表面堂皇其表但是实际上似乎沉淀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似乎无论何物在此处在那里面,都会被被捂臭了。
此时花朝帝都的更鼓的声音越发临近。
而苏婳栀倒是越来越困顿,而且自从那日用的蛊术过多之后,她就越发喜欢睡。
而且她坐在马车上,身子倒是越来越软,而额头靠在小夜玄小小的身子上,居然就这样缓缓的睡了过去。
而坐在前面的小奶包顿时一愣,奇怪的回过头来,就见苏婳栀的额头抵在自己的小肩膀上,而且呼吸浅浅,居然就这样的睡了过去。
而夜风吹来,苏婳栀鬓间的山茶花幽香阵阵。
小夜玄只是静静的看着苏婳栀,任凭马儿前行,也不让车夫扯缰。
花朝是花国。
街巷双侧的花树处处,微风过处,偶然花瓣落下,像是悠然纷飞的彩蝶。
苏婳栀一身蓝色锦裙,通过嘛车窗随风摇曳万千丝绦,微风轻盈的飘散中,犹如似坠入凡间的仙女,很是空灵绝美。
此时马车内略微的颠簸,苏婳栀突然眉头一蹙,而且微颠了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小夜玄倒是手疾眼快,小小的手儿一把环住了她的腰。
他双手环过苏婳栀的腰,因为本身身子比较小承受不起,就让苏婳栀靠在自己腿上里入睡,而后马车夫轻轻一抖缰绳,马儿缓步而前,步伐稳健。
此时晚风吹来,而山车树上竟有残存的雨水散落,纷纷飘零。
月光皎洁,大理石道古朴典雅,马夫手握着马缰,奋力前行,而小夜玄一只手拦住着憨憨入睡的少女放置颠簸,另一手若即若离地轻触那处柔软的脸颊,眼神所到之处尽是唯一。
而冰凉的露珠噼啪落在马车顶面上,有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
小夜玄黑金衣衫,被风卷起衣角,好似火一样的黑色蔷薇。
“花朝快要不太平了,”
此时远处有低低的叹息声传来,小夜玄长吁一口气,然后轻轻一笑,笑容看不出有多轻松多开心。
但是他好像是习惯了这样笑着说话一样:“等你好了,还是送你陪容姐姐进宫吧。”
“而且这个朝代上,哪里有什么乐土啊。”
而月光铺陈如霜如雾,偌大的容府,逐渐的呈现在眼前。
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还是那个叫秋兰的小侍女坐在小角凳上等着她,一见她醒了开心的一笑,连忙端过来一碗水,说道:“小姐醒啦,要喝水吗?”
苏婳栀倒是摇了摇头,小侍女继续说道:“容府的医师在外面等着请脉呢,而且二小姐吩咐了的,说你醒了就叫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