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沉吟片刻,决定要牺牲夏晚春来为自己学校洗白,郑重的对贺随舟说,“贺少,这件事情学校会快速查清,一定给您和虞清酒同学一个交代。”
贺随舟微微颔首。
贺昔楼因此丢了面子,现在找到幕后黑手,连忙想抒发自己的存在感,挺身怒斥夏晚春,“夏晚春,真的是你!你和清酒从小长大,是最好的闺蜜,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歹毒!”
“昔楼,我没有,你听我解释!”夏晚春急忙过去拉扯贺昔楼的衣袖,试图澄清。
贺昔楼却挥开她的手,一脸厌嫌的看着她,“别碰我,清酒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却三翻四次想要害她,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他的话犹如一柄尖锐的刀子深深扎在她的心脉,动一下都会痛。
一切都应了虞清酒之前所言,夏晚春无力的蹲到地上,模样狼狈极了。
虞清酒缩在贺随舟的怀里,见此情景让人心情十分舒爽,就连嘴角都偷偷挂起了一丝笑容,结果一抬头,正对上贺随舟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
她连忙敛住笑意,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贺随舟挑了挑眉,语气耐人寻味,“我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
虞清酒只作未闻,任凭医生用担架把她送进了救护车。
一路上她裹着贺随舟温暖的西装外套浅眠,鼻间都是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橡苔木味,竟让她莫名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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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片子上来看,是脚踝骨关节处咬合出现了偏差,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错位,红肿是因为附近的韧带拉伤,骨质并没有出现断裂情况。”
一位年轻的医生正拿着虞清酒刚拍的片子,轻描淡写地说着,“正骨需越快越好,否则拖久了容易长歪。”
医生是贺随舟的好朋友林泽川,年纪轻轻就拿下教授的称号,成为眼下这家私家医院里资历最高的专家。
“那就尽快。”贺随舟沉声道。
林泽川带上胶皮手套,准备着酒精棉等物品,“今晚人手不足,辛苦贺少把她固定住,别让她乱动。”
躺在病床上的虞清酒,看着他一袭白色褂衫有些发怵,容貌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只可惜做的是跟贺随舟一样衣冠禽兽的事情。
贺随舟双臂似铁弯,把虞清酒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在她耳畔低哑的说,“听话,一会别乱动,我可不想以后带个小瘸子出门。”
谁用你来带!
她刚想大声反驳他,就感到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脚腕处传来,她狠恨咬住自己下唇,一头扎进贺随舟的肩窝里,试图逃避这难耐的痛楚。
贺随舟低头看着她已经被牙齿咬成奶白色的唇瓣,紧阖的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要比她刚才故作委屈惹人心疼的多。
他冷硬的眉宇间下敛着某种情绪,轻轻在她发旋处落下一吻,小心翼翼的仿佛怕惊扰到睡梦里的蝴蝶。
“你还像小时候那么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