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酒就不明白了,贺随舟怎么能面色不改说出这种话,想了想,退缩:“要不然我不洗了,反正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闭嘴。”
贵宾病房的卫生间很大,水气氤氲开,加温了此时的粉红氛围,像是无限拉长了每一秒。
虞清酒不敢抬眼,死死闭着眼睛,身体僵硬,任由贺随舟拿抹布替她擦身体,略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时不时擦过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太煎熬了!
然而贺随舟同样不好受,女人凹凸有致的美好胴体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遮掩,每一次动作同时也是在撩起他的欲火,眼神落在虞清酒清丽的面孔上,喉咙滚了滚。
“好……好了吗?”虞清酒催促。
“睁眼。”贺随舟的声音带着点哑。
但此时虞清酒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危险地带。
睁眼的一瞬间,温热的嘴唇堵了上来,整个人被带到了一个广阔的怀里,她眨巴着眼睛,清楚看到了贺随舟黑眸中沉沉的欲望,似明火灭不掉。
完蛋。
贺随舟托着她受伤的手往上抬,大手禁锢着腰,避免她乱动。
这个吻有些意乱情迷,激烈而又绵长,从唇部下移一路到了锁骨处,落下斑驳的红印。
“贺、贺随舟。”虞清酒腿软站不稳,声音支离破碎提醒,“我,我一会要感冒了,腰还有点疼。”
这话的确不是诓他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到的伤口,虞清酒只觉得腰部火辣辣的,隐隐刺痛。
贺随舟停了下来,身上西装丝毫不乱,只有还未消去的欲火证明他的情绪波动,他低头,看到虞清酒睁着一双含水秋眸,赤着的身体缩成一团。
怎么看都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顾及着她的伤口,倒也没真的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从高处拿下睡衣,替她穿上。
“禽兽。”虞清酒摸了摸发疼的嘴唇,小声嘟囔。
“再说一次。”贺随舟威胁的声音落在耳畔。
“没有。”她才不会傻到自掘坟墓。
两个人出去,贺随舟又给她的腰处重新上了一次药,他的动作生疏,但还算轻柔,虞清酒也没嚷嚷着疼。
贺随舟见她无碍,这才离开。
“大混蛋。”虞清酒忍不住再骂了一声,而后抵不住睡意,阖眼。
一夜好梦。
受伤后,虞清酒一直在医院里静养,偶尔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每天见到的人除了医生护士就是贺随舟。
聊得来的朋友也就是韩梦诗,但她最近忙着实习期考核,好几个城市连轴转,别说来看她了,就连回信息都延迟好几天。
虞清酒觉得自己闷得快发芽了。
“带你去看场戏。”贺随舟看出她情绪不佳,淡淡道。
“好啊。”虞清酒只当是去看电影,没有犹豫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