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我就把你丢冷水里泡一晚上。”贺随舟恐吓着,手贴上额头。
烧退了一些。
然而这话对于一个不清醒的人来说,压根没用。
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忽地,虞清酒大半个身体就这么贴上来,像是觉得他的身体凉快一般,摸摸这,摸摸,嘴唇蹭过喉结。
她就像是一团火,不断地将贺随舟点燃。
贺随舟呼吸渐重,眼神里是不可忽视的侵占欲,但在看到她脖间的上伤口时,却又冷静了下来。
“虞清酒。”贺随舟声音哑得不像话,“别惹火,老实睡觉。”
他将人扒下来,拉过厚被子将人盖得严严实实,手掌压在被子边缘,虞清酒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像是进入睡眠。
总算安静了。
贺随舟哭笑不得,又不能将她怎么样,屈指很轻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算作惩罚。
他离开房间,这一回去的是卫生间。
门阖上,不多时传来沐浴的流水声,好半响才停下。
次日下午,虞清酒总算睡醒,高烧也退了,眸子里清明一片。
“喝些粥。”贺随舟早就起了,让人送过来好几套换洗衣服,此时穿着灰色衬衣,手里端着粥。
“谢谢。”虞清酒的声音几不可闻。
“身上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没、没有了。”虞清酒手一抖,汤勺砸回到保温瓶内,发出突兀的响声。
贺随舟抬眸看她,声音低沉:“没事了,我在这里。”
这一声宛如大提琴缓缓演奏的低缓,滑入耳膜,让虞清酒紧张不安的心情稍稍缓解。
这顿饭吃得很沉默。
全程虞清酒都没有抬头,吃得很慢,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想不想去别的地方逛一逛?”贺随舟薄唇吐出几个字。
虞清酒将保温瓶放回到床头柜上,轻摇头,整个人可怜巴巴地,语气像是乞求:“我想睡觉,可以吗?”
贺随舟眉宇间压着情绪,但看她这样,也只是点头。
得了应允,虞清酒立马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背对着贺随舟,和昨晚一般,后背弓着。
依旧是抗拒的姿态。
贺随舟的手机亮了起来,他也顺势起身离开,温声:“外面我安排了人保护你,手机在桌子上,如果有不舒服的、或者是害怕,随时打电话给我。”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贺随舟沉着脸离开。
半个小时后,咖啡馆。
“怎么也不把小美人叫出来,我昨晚还没来得及看她长什么样呢。”骆言从一坐下来,嘴巴就没有停过,“能够让贺少这么紧张的人,不得长得跟天仙一样。”
贺随舟眼神寡冷,抿了口咖啡,没理会他的话,反问:“人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