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春只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不情不愿地将检讨书念了一遍,语气急促。
虞清酒满意地欣赏着这一幕,要不是手机没在身边,真想拍下来刻成碟片,重复播放。
“你可以原谅我吗,清酒。”夏晚春念完,抬眼看着她,“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的确是做错了,但你应该能够明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种陈腔烂调,虞清酒都听烦了,更别说夏晚春的绿茶演技也是一般般。
“哦。”她冷冷道,“我不接受。”
说完,也不给夏晚春发挥的空间,转身就进了办公室。
她当自己傻吗,都把她送警察局了就想凭借一封从网上抄来的检讨信让她把这一切当成粉笔字擦掉。
做梦!
办公室外,夏晚春又气又尴尬地站在原地,眼泪还挂在眼睫上,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可笑。
安妮倒是觉得虞清酒的真性情挺可爱的,心里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看到夏晚春这样非但没有半点觉得可怜,反而觉得是自作自受。
“我,我到底还要怎么做,她才会原谅我。”夏晚春下不了了台,只好到安妮那里寻求认同和安慰,“这不过就是件小事罢了,她为什么就是死咬着不放,难不成是想让我当着全部同事的面,下跪道歉吗。还是说,非得让我走。”
然而她算错了一点,最了解女人的就是女人,是作还是委屈,一眼便能看出来。
这一招在她们这可一点都不管用,还会觉得没意思透了。
“那你可以都试试。”安妮认真给了建议,“人事部在哪你应该知道的,别走错了。”
这一句话直接就是一个暴击,让夏晚春彻底臊红了脸,再也站不住,只能愤愤离开,还不忘将检讨书扔到了垃圾桶里,狠狠踢了一脚。
“走着瞧。”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回到办公室,夏晚春自然是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曲解一通,把自己说得无比委屈,但贺昔楼只是哄着,并没有半点要责怪虞清酒的意思。
这实在是出乎夏晚春的意料。
看来想要板动虞清酒在贺昔楼心里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得从长计议。
下班,虞清酒还在办公室里处理着工作,她人本就聪慧,学起东西来又快,进贺氏半个月时间不到就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完成出色。
但这离她想要的还差很远。
“还没做完。”虞清酒没抬头,但下一秒,有温热的指腹贴上她的肌肤,将垂落的发丝往耳后撩。
“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贺随舟不以为意地提醒着。
虞清酒猛地抬头,她差点忘记了,今天是母亲生日,她还答应了要早点回,陪母亲吃长寿面。
她连忙收拾着东西,忽地又想到了一件事,愁着脸,“我忘记定生日蛋糕了,现在去可能都没有好看的。”
“看看再说。”贺随舟挑眉。
虞清酒“嗯”了一声,把东西都装在小包里,赶紧跟着贺随舟下楼。
几分钟后,门忽地又开了,一道冷光折射了进来,有影子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