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风吹个不停,辛孟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心里骂了一句,果然怕什么来什么,看来是要病了。
孟忱恪想把衣服脱下来给辛孟,被她给拦住了,就他的破烂衣服也不防风,穿着有什么用。
落脚点没人发现他们,顾忌大部队的人还在后面,他们只管找合适的路线绕回去就行。
不敢生火,没东西吃,辛孟又从兜里翻出了几块巧克力,夏天的时候还有融化迹象,辛孟一直让芳甸给她放冰窖冻着,这次出来特意让芳甸给她的。
这么久了辛孟还是没有戒掉这个习惯,只要外出,她身上是一定要带点小零食,这几块巧克力吃完,最后的零食也没了。
孟忱恪吃在嘴里咂摸了几下,说不出的怪味道“孟儿,你这是从那儿得来的,味道这么怪,确定能吃。”
辛孟也放嘴里吃了,她有些难为情的讪笑一声:“可能过期了,没事毒不死!”
倒是楚晋宁沉默了几秒后,反问:“你真的是镇南侯的女儿辛孟?”
简简单单一句反问,让辛孟愣了两秒,也让孟忱恪蹙起了眉头。
他们一直把辛孟当亲人,所以看到她的转变,自然而然替她开心,不会去怀疑什么,现在这层掩盖的纸被楚晋宁掀开,任谁想都觉得不对劲儿。
辛孟嘴角的微笑也僵住了,瞪着楚晋宁,眼都瞎了也不消停,信不信她把他毒哑了。
她拧着眉看走神的孟忱恪,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可想想她最近确实太跳脱了,人家不怀疑才怪。
“是不是殿下说了又不算,难不成要做个滴血认亲,辛孟是死了,可辛孟还活着。”辛孟管他们怎么想,任凭他们怎么做,她的身份都不会变。
幸好楚晋宁看不见,不然辛孟一记眼神就能杀了他,这人太狗了,
孟忱恪摇摇头,甩掉自己胡乱的猜测,伸手拍了拍辛孟的头:“什么滴血认亲,亏你想的出来,现在怎么办,马上就天亮了。”
“当然是回去了,我们都到门口了,陛下总没有理由绝之门外,他只说明日结束,可没说不能提前回去,我就不行这些人敢在行宫内大打出手,真打起来,也可太丢脸了。”
行宫内江湖中人肯定望而却步,对于他们来说这场战斗已经结束,而行宫内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定是不会冒失。
楚晋宁也同意辛孟说的,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把凤凰翎给了辛孟,交给她保管。
辛孟可不傻,她肯定不要这个烫手山芋。
“本王怕出现意外,你先保管着,回去还给本王就是。”
辛孟撇着嘴角:“你就不怕我独吞”
“你要是想独占凤凰翎,本王可以理解,如果是为了换取东海宝剑,那大可不必。”
“为何?”
“你拔不出来,拔不出来的东海宝剑,就是一堆废铁!”
辛孟冷笑一声,收了凤凰翎在手里,“我也不喜欢使剑,殿下自个留着吧!”
辛孟最擅长的就是隐藏行踪,再加上楚晋宁在一边帮忙支招,几乎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回到行宫的。
护卫行宫的齐璟也颇感意外,可也没有理由不让他们进去。
孟忱恪刚走进行宫的城门就昏了过去,长时间紧绷的弦一下断了。
楚晋宁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他还硬撑着,只是下去治伤了。
他们回来的消息瞒不住,别人还在四处搜寻他们,就听到人家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