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跟你有关系吗?”
“你不说那就是真的不怀好意了,既如此,作为天族的二殿下,我不能不管。”白越理所当然地说着这些话,一双手也理所当然地拽着清漓准备离开,急得清漓看着那一双擒着自己手腕的手,差点就要上嘴咬。
“你放开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停下了脚步,白越转身看着她,悠哉地抱着臂等着她的说辞。
“我……我是想去陵安宫里看一看。真的就只是想看一看,什么都不做!”
“你以为你能做得了什么?”
清漓那像是保证一样的后半句话引来了白越的一声轻嗤,他实在是不想打击她,但事实摆在眼前,别说看一看了,她现在连进去都难。清漓自然也懂得他那眼神中未尽的话语,终是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算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她泄了气的样子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拖了沉重的步伐就往回走,终是又惹出了白越的轻笑。
“啧,”这一次是清漓不满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这有什么好笑的?”
无视了她的气急败坏,白越几步行至她面前,握着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你的确是做不了什么,但我就不同了。”
清漓望着白越的一双眼眸里逐渐泛起了点点的光,就连嘴角也不自觉地牵了起来。
看来迷榖爷爷说的果然没错——各人自有各人的用武之处啊。
照白越说,清漓对于陵安宫的预判并没有错,只是她错估了天族会采用的法子。
这种看管妖兽的地方,势必要有极强的仙气来压制它尚未除尽的妖魔之气,但压制的法子却并非只有重兵把守或是设立仙障,加个结界也是一样的。
清漓因他的话而恍然大悟,又重新把目光投向了夜幕笼罩下的陵安宫。此刻看来这座宫殿与别的宫殿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们都很清楚这样的平静下潜藏的是怎样的汹涌。
果然,设立结界的确是最合适的法子了。
“忘了在丹穴山的时候了吗?”白越轻挑眉梢,眼中含着些许自得:“只要设立结界的人修为足够高,那么这薄薄一道屏障便足以抵得上你口中的‘重兵’。”
“所以这结界到底是谁设的?”
“北辰上神。”
“……那我们还是走吧。”
“哎,这么快就放弃了?你可别忘了,我还在这里呢。”
离开的脚步就那么顿在了原地,辰曜曾说过的话突然回响在清漓耳畔。
——龙鳞可切断一切阻隔,六界之中没有什么是能拦得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