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让凤凌终于体会到了庆典当日那一众百姓的感觉。这样的一张脸配上那样一副表情，再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冲着自己讲出这样的一句话，任是谁都只能哆嗦着腿肚子臣服。

她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倒是想起要扑腾扑腾两条腿，好显示一下自己那不屈的精神。

扑腾完以后，凤凌清晰地在付天卿一双眼中看到了些类似于鄙夷的神情，让她今晚的雄心壮志一下子就消减了大半。

唉，算了算了，虽然是觉得以现在这个样子同他讲话有些不大美观，但似乎她是无力改变什么了，不美观就不美观吧。

这样想着，凤凌努力向上抬了抬头，看着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如果我说……我是来偷东西的，你信吗？”

“偷什么？”

“当然是……金银珠宝？”

其实凤凌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很没有道理，普天之下的小偷想偷的除了钱财还能是什么。但不知为什么，被他这样一问，她却连这心目中的标准答案都说得不确定了起来。

听着她那明显上扬的尾音，付天卿却是挑了挑眉，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不是本国人？”

嗯？？

她偷不偷金银珠宝同她是不是本国人有什么关系？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听不懂这位将军的话了？

看着凤凌不明所以的眼神，付天卿也没有等着她的回答，直接自己给出了答案：“国人皆知将军府的金银珠宝如凤毛麟角，反倒是刀枪剑戟更多一些，你说你是来偷金银珠宝，可以你这样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