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视频聊天(2)(1 / 1)从未走远首页

高一上学期期末考试,我从前10名一下滑至后10名。得知消息的爸妈,简直震怒了!从没让他们操心过的女儿,一时间,令他们操碎了心。他们很快知道了我早恋的事,并严禁我再与Jey有任何往来。  其实,把我成绩下滑的原因全部算到Jey头上,对他是有失公允的。真实的原因是初入高中,习惯了初中“母婴式教学”的我,一下迷失了方向。太多的自习课让我无所适从,不是用来跟新同学聊天,便是跟老同学写信联络感情。  Jey倒是恰恰相反,在与我相恋的半年里,他从入班时的30多名,一下跃进了前十名。一时间,我俩,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那是我所度过的最惨淡的一个寒假,甚至没有在奶奶家过新年。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奶奶家那一大帮亲戚的关怀。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了农村姥姥家过年。  回来后,我还是瞒着爸妈,跟Jey偷偷见面了。他知道我成绩退步的消息,也知道家里给了我很大的压力,于是坚决地对我说,“珊,以后我会来地少一些,你会好好学习吧?”  我心里瞬时漏了一拍,却依旧笑着说,“当然会了。”  没想到,少一些的结果竟是,半年未见。  那是我生命中第一个难熬的半年。在跟Jey的故事里,我一直是骄傲的。他不来,我一定不会去找他。尽管他欠我一个说法。我宁愿相信,那句“以后来的少一些”,便是委婉的分手辞。总之,我倔强地等待着,并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学习上。只会在傍晚时分,不经意间抬起头来望向教室窗外,却再没见到Jey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但我始终相信,早晚我会知道Jey突然消失的原因。  半年后,我以前十名的成绩分到了文科班。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只要我想。  暑假里,我接到了Jey的电话。从他的声音我便知道,他变了。再见面时,他已经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颓废气息,从言行到举止。他迷上了电脑游戏,成绩一落千丈,学会了吸烟,张口闭口都是国骂,并开始了糜烂的性生活。此时的我,跟他,已经完全不在一个世界了。之后,也没再回到一个世界过。他为何消失,也已经变地不再重要。  两年后的一通拜年电话里,他给我的回答是,高一下学期刚开学不久的一次升旗仪式,让他看到隔壁班站着他初中时喜欢过的一个姑娘,决定全力去追求她,于是便没再来找我。  八年后,很久不见的Jey,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装作失忆的模样问我,“珊,我当初是为什么跟你分手来着?你那么好,我怎么会舍得跟你分手呢?”  我说,“你只说以后会来地少一些,让我好好学习。”  然后,他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扬声道,“对,我想起来了!我是想让你安心学习,所以就没有去打扰你。我居然就真地没再去找你,哎,你说我当初怎么那么善良……”  这段声情并茂的“肺腑之言”只让我感到恶心。人的信任只有一次。他骗过我,从此,不会再信他。Jey已经成了失心人。  在这半年里,NC的信一如既往地陪伴着我。他的信已经陪我走过了近三年。我一直拒绝给他寄照片,拒绝跟他见面。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被我给耗尽了。这个时候,视频已经在各大网吧里兴起。即使在地球的两端,只要面前有电脑摄像头,分分钟便可相见。尽管我知道,只要我坚持,他还会继续等。可我却决定见他了。  NC在信里跟我说,为了备战高考,他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理发,头发留到了历史上的最长。我以为我会见到一个长发飘飘的男子,结果……结果,跟我预想的完全不同。  高一下学期会考那天,下午结束考试只是四点,后面会有三天的休息。我一个人坐车去了距离我家三站路的一个网吧。周六下午,NC刚巧也在。一阵打字之后,我俩开了语音。  他的声音非常好听,低沉而富有磁性,不似少年。我一下子就被他的声音给迷住了。这么好听的声音,脸应该也不会太丑吧?我心想。想归想,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心。怕被吓到,更怕失望。切,反正离得那么远,也不会见到真人。再说,我们只是朋友,美丑又有何干?大不了,以后不跟他视频就是了。  天人交战了好一阵儿后,我决定面对现实,一睹他的“芳容”。我坐的那台电脑只有耳机,没有摄像头。所以,第一次视频的时候,只是我在看他,他却无法看到我。  NC的聪明在这次视频里展现地很是彻底。视频接通的一刻,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并非他的脸,而是他的手。这一播放顺序,完全不在我的预期。  “咦,人呢?”我不禁问道。  “先看手。”他笑着回我。  “是不是因为手比较好看啊?”我一边笑问,一边细细欣赏他飞舞在黑色键盘上的手指。  “怕吓着你嘛,慢慢来,先适应一下。”NC回道。  多亏了他策略性的安排,让我这颗小心脏有了缓冲的时间。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过,他的手长得真好看啊!虽然不是很大,但很白净修长。重要的是,指甲修剪地很整齐。我讨厌留指甲的男生。这一点应该是受我哥的影响。他从不允许自己有多余的指甲长出指腹。  有一次,我坐在副驾上看哥哥修剪并不算长的指甲,忍不住问他,“咦,不是很长啊?干嘛着急剪。”  哥哥一边低头继续修剪,一边回我,“不行,我最不能忍受长指甲,长一点我都难受。再说,大男人留个长指甲多恶心。”  这话深深植入我大脑,并从此深信不疑,男人不可以留指甲,恶心!  一时间,NC几乎满足了我对男朋友的所有要求。富有磁性的嗓音,聪明的大脑及干净漂亮的手。这让我开始渴望见到他的脸。  18岁的NC已经很有耐心。他让我欣赏他的那双手很久,才把摄像头稍稍上移了一点点。幸亏我也是个有耐心的姑娘,才没被他的慢节奏给逼疯。反倒沉浸在,这一点一滴的小情趣里。  那天,NC穿了件黑色T恤,胸前印有银灰色个性图案,休闲随意的装扮。黑色T恤是他的最爱,他有很多件不同款式的黑色T恤。  “能再往上移一点吗?”我温柔地请求他。  NC喜欢被温柔以待,他应了我的要求。几分钟后,他将摄像头调高至脖子,隐约露出下巴。  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有受到惊吓。他的脖颈修长,皮肤紧致,没有过多的纹路或是赘肉。看得出,他的身材很好,不胖不瘦。他下巴的轮廓也十分有型,且清理地很干净,没有胡须。我这颗提着的心慢慢舒缓下来。  接下来,是他的嘴巴。他的嘴巴很有肉感,因为紧张,他会不时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很是……性感。  “好大的一张嘴,吓死我了。”我逗他。  他笑起来,嘴角上扬,满是阳光的味道。嘴上却说,“再笑,关了啊!”  “不笑啦。嘿嘿,继续。”我鼓励他。  接下来登场的,是他的大鼻子。当时倒也没觉得特别大,主要是我们林家人全是大鼻子,从爷爷到爸爸,到哥哥,再到我自己,鼻子都不小。  多年以后,看了很多相术书籍之后再去看他的五官时,我猛然发现,NC的鼻子可真是大呀!据说,鼻子主财。所以,长个大鼻子不是什么坏事。他的鼻子很挺,不难看。事实上,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按正常顺序,接下来该是眼睛登场了。谁知,NC竟把摄像头一转,眼睛没看到,倒隐约看到他的耳朵,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