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钰送莫青岑离开后,回到楼上客厅。
爷爷奶奶似乎有重要的话要说。
“大言子,钰钰,过来。”
唐书言和徐文钰走过去,看到奶奶拿出一个首饰盒。
唐奶奶和唐爷爷相视一笑打开首饰盒。
盒子里面是一对情侣对戒。
唐奶奶拉过徐文钰的手和唐书言的手,握在一起,语重心长地说:
“老唐家的习惯是礼成后交换玉佩,收了唐家的玉佩就代表唐家的媳妇儿。我和你们爷爷是这样,大言子你爸妈也是这样。”
“可是现在的婚礼都讲究交换婚戒,你们结婚时都还小又仓促,用教堂的备用戒指在牧师面前草草完成了仪式,后来奶奶也没见你们小两口带过婚戒。”
徐文钰明白唐奶奶的心意,她将身子靠在奶奶怀中安慰道:
“奶奶,戒指存在的意义本来就是承诺和责任的象征,带上戒指的那一刻,意味着向身边所有的人宣告已婚勿近。”
“我和书言不需要戒指,因为书言他曾经给了我绝对的安全感,他向我承诺过的事从未食言。”
此刻,唐书言一直看着徐文钰。
仿佛要看一辈子。
他红了眼眶,低下头。
唐书言再次抬起头时,整理好了全部的情绪。
“可是你没有给我绝对的安全感。”唐书言狡黠一笑,从首饰盒中取出女戒给徐文钰带上,接着说:
“已婚勿近,礼成。”
徐文钰抬起头和唐书言四目交接的一刹那,两个人都再次红了眼。
“礼成。”徐文钰取出唐书言那枚给唐书言带上。
唐爷爷和奶奶心满意足的互相搀扶的回房间休息。
只剩下唐书言和徐文钰两个人低头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若有所思。
“唐书言,这个戒指......”
“你可以取下来。”唐书言说完迅速转身离开。
徐文钰看不透唐书言的忽冷忽热,她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间开始唐书言对她变成这样。
一开始徐文钰认为唐书言所有的忽冷忽热都是在演戏,唐书言有她不知道的苦衷。
后来,徐文钰在想或许没有苦衷,只是腻了。
再后来,徐文钰觉得即使是腻了也应该是有苦衷
到最后,究竟是腻了还是有苦衷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
徐文钰一直在想他们婚姻大概就是从她觉的无所谓开始就变质了。
唐书言回到房间,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大哭了起来。
随后徐文钰也回到房间,察觉到卫生间的异常。
唐书言忘记了反锁,徐文钰推开卫生间的们看到唐书言坐在地上,一脸疲惫。
唐书言抬起头,他额前的碎发都被水浸湿,遮挡住了唐书言赤红的眼眶。
“徐文钰,我讨厌你。”
“早点休息。”
徐文钰走上前去抱住唐书言,轻轻拍着唐书言的后背说着。
徐文钰不知道唐书言的每一句我讨厌你都是克制。
但是,爱的痕迹是擦拭不掉的。即使唐书言用了这么多年来他对她最恶毒的语气说出
“讨厌你”三个字。
徐文钰还是在第一时间想要查看唐书言的“伤口”,想要安慰他。
哪怕是彼此刺痛,他们依旧深爱着彼此。
这一点,
即使唐书言用一万次的忽冷忽热捉摸不定去反复试探,即使徐文钰已不在乎唐书言是腻了还是有苦衷。
他们深信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