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楼外有人求见。”
阿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铿锵有力,经历过云野灵犀一指后的他,衰老之态尽褪,年轻人的气血与精力似乎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便连声音也变得如此浑厚。
“进来,门没关。”
云野收回观望的视线,回应道。
阿福便轻声走了进来。
“溪灵小南街的赵家,你认识吗?”
云野忽然问道。
阿福愣了愣,随后摇头:
“属下虽然在溪灵城住了许多年,但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水司楼,未曾与人结交,所以不认识。”
云野点了点头,又问道:“找我何事?”
于是阿福这才想起那些等候在楼外的人们:
“是溪灵四大家族听闻水司楼的主人回来了,便想要来拜访您。”
说完阿福便将袖中的东西拿出来,呈给云野:
“这是他们拜见的名帖。”
云野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那四张烫金的名帖,淡淡道:
“无趣。”
无趣就是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便不见,阿福这点见识还是有的,便点头道:
“我这就打发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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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司楼下,李家族长——李渊荣向柳昌业拱手道:
“柳族长,节哀。”
柳家那最飞扬跋扈的儿子暴毙于溪灵街头的消息,已于今日传遍了整座城池,消息向来灵通的李渊荣自然早就知晓,只是在水司楼下说起此事,总让他感觉怪怪的。
柳昌业脸并未表露出太多情绪,他只是轻微点点头,便将话题移向了他处:
“李族长也是拜见....”柳昌业指了指水司楼,“那位贵人的?”
李渊荣笑了笑:“柳族长也是消息灵通的很呐。”
柳昌业不予置否:“能够一掷千金买下水司楼的人,我自然也是想见一见的。”
“只怕别人是看不我们,不想见呐。”李渊荣望了望那栋楼,眉宇间有着些许不满。
即便对方地位再如何尊崇,他们也是溪灵城有数的大人物,亲自备礼拜访已经是放低姿态,送名帖之后还让他们等的如此之久,对方实在是有些不够礼数。
“李族长是觉得被怠慢了?”柳昌业却是笑道。
“莫非柳族长喜欢被人晾在这里?”李渊荣挑了挑眉。
“喜不喜欢,取决于是被谁晾。”柳昌业说道,“若是无名小辈晾我,我自当杀他全家,诛他九族,可若是京都里的大人物呢?万羽阁的阁老呢?亦或者圣心宗的大师呢?”
李渊荣神色微变:“莫非柳族长知道贵人的来历了?”
溪灵四家,皆知水司楼主人地位尊贵,必定大有来路,可就是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来路。
“不知。”柳昌业老实摇头。
“柳族长莫不是在打趣我。”李渊荣气的甩了甩袖子。
二人又等了些许时间。
李渊荣不耐烦的看向水司楼的大门,见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于是耐心终于被用尽:
“水司楼的主人实在太不讲礼数,这交情不攀也罢。”
说完便想离开。
柳昌业却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