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纳兰清宵准时赴约，他还像南秋瑶第一次见到的样子月白的长衫清清冷冷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清......清宵，你来啦。我本来想点芙蓉蟹斗给你吃来着，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一脸娇羞和微微的窘迫都被跟在后面的凌云歌尽收眼底。

“没想到认识这么久了，你俩也不是第一天了还这么害羞？”一双凤眼笑意不达眼底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入座吧。”他没有替南秋瑶或者说是他们两个这样的关系辩解什么，只是坐下来平静地吃完了这顿饭，心中对南秋瑶的意思也了然，没有多言已是默认。

这顿饭做东的南秋瑶和主客纳兰清宵没有说几句话，倒是跟着来蹭饭的凌云歌和小橘子俩人聊的不亦乐乎，边吃边笑气氛和他们俩人是截然不同。

看着凌云歌和小橘子说的那么开心南秋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又说不了什么，虽说是和纳兰清宵和好了，可总觉得是憋了一口气出不来，回去的路上是怎么看小橘子怎么都不顺眼。

翌日，一大早凌云歌就来拜访了，来的很早南秋瑶还没有起床，南秋笙刚吃过早饭还没有去上班，见到凌云歌来拜访就简单的招呼了一下，不多时南秋瑶赶紧洗漱好了以后跑下来，未施粉黛的小脸也是我见犹怜，凌云歌看着她久久没有移开目光，看的南秋瑶实在耐不住了伸出手摁在凌云歌的脸上，气呼呼的扭头去吃早饭。

凌云歌从来也不客气，厚着脸皮过来拉出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上去就要了一副碗筷要求一起吃，南秋瑶好笑的白了眼前的这位公子哥一眼，他又不是吃不起早饭，况且凌家的早餐指不定比她家好多少倍呢。偏偏要这么早跑过来就是为了蹭一顿早饭。

自从南秋笙加入国民党以后日子好过了许多，先前也和凌云歌提过几次搬出去住，毕竟也不好一直白住着人家的房子，但是被凌云歌严词拒绝以后也就没再提过，住着人家的房子还不用交房租，人家说来吃个早饭总不好不让吧。

吃过早饭，凌云歌说带她去爬山，南秋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可喜欢游山玩水了可一直没人陪她，如今好容易有人带她去了可不能错过。

南秋瑶欢欢喜喜的跑上楼去换衣服，刚刚下来的急穿着睡衣就跑下来了，现在才去换衣裳，凌云歌看着她欢脱的背影掩不住笑意“你跑慢点别摔着了，不着急。”

“知道啦，知道啦，你真啰嗦。”只闻声至已不见人影。

很快一个清丽秀气的小姑娘站在楼梯上笑的眉眼弯弯的，凌云歌看见以后眉头皱了皱“你可以去换你自己喜欢的衣服，今天清宵不来。”

听见凌云歌的话南秋瑶停住了下楼梯的脚步，这些日子自己为了纳兰清宵喜欢自己，穿的一直都是他给自己买的衣服。

是啊今天纳兰清宵又不来，想到此处南秋瑶莞尔一笑跑回屋里精挑细选了一件自己喜爱的衣服欢欢喜喜地坐着凌云歌的车爬山去了。

俩人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南秋瑶就爬不动了，她可不像凌云歌到处跑天天锻炼体力好的很，凌云歌毫不掩饰的“嫌弃”了一番南秋瑶，然后弯腰蹲在南秋瑶身前，凌云歌185的大个子蹲在小小的她身前还是很高的样子，就这样凌云歌背着她爬到了山顶，刚到山顶就吹来一阵清风，虽说是12月，但是和北平的风不一样，没有北平冬天那样的刚硬寒冷，虽然也是夹杂着阵阵凉意但是相比之下要柔和许多。

俩人相视一笑，寻了个地方就直接席地而坐，望着山下的街道、房屋、亭台楼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倒是一派祥和，满满的烟火气热闹极了。很快在过几天就是元旦了，虽不是过年可是家家户户也在筹备着元旦给冷清的时代也带来一些烟火气。

上海是几乎不下雪的，可此刻竟零零星星地飘起了雪花，落在地上，落在手心里，落在他们的心里，再渐渐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