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仔细看去，确实如此：壹1贰2叁3玖9零0他感叹道：“这样一改，就简单多了，就是不识字的，下点功夫，也记得住！好法子！”

再看下去，“这是？”

“是表格！”顾青指着道：“把账目情况做成表格，再附上说明，图文并茂，一目了然！”

果然是一目了然！二皇子看着上面拿来举的一个例子，一家店铺的经营情况。上面用文字叙述，一大推，看得二皇子头晕目眩，看了后面，前头的就记不得了。就这样，二皇子知道，这还是记载得少的。他自己也有产业、店铺什么的，每到月末，底下人就要来给他报账，那账本他从来就没看得清楚过。

下面，是顾青根据上面的账目做成的表格，收入，毛利、纯利、支出，每一项，每一笔，都清晰明了。

“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二皇子喃喃念道，抬头看向顾青和南宫鸿鹄道：“我想让中周的人也跟着培训，可以么？”

“自然，”南宫鸿鹄沉静地应下：“贵国既然应下了合作之事，那妹妹她就会一视同仁。”

“多谢！”二皇子接着往下翻阅：“管理制度”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点头赞同：“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

“公平，公正！”

“制度预防贪腐，保证公平！”

他沉默了片刻，问道：“这管理制度语焉不详，可有具体说法？”

顾青坦然道“这刚刚开始写，我和你说一下吧。”

她清清嗓子：“只要有利可图，就会有人以权谋利，或是贪墨金钱，或是让不称职的人占据高位，或是真正出力者得不到公平对待。”

二皇子和南宫鸿鹄都默然，这种情况，在朝堂上，他们都见得多了。

二皇子苦笑一声：“我读书时，太傅们都道要以德教化。”

“这有用吗？”顾青很好笑地道：“这话骗骗旁人也就算了，你们也会信？”

自然不信！他们都不是那样的傻子。

“只有订立起周密的制度，让他即使想谋私，也无从下手。还要有公平的奖惩，要明白公开。朝堂上自有在其位者操心，但我的产业必须按照这样做！”顾青断然道。

南宫鸿鹄叹道：“再好的法令，总要人执行的，如何保证他没有私心？”

“其实，有时，我们换一种思维，效果会不一样。”顾青问他：“义兄，比如，你手下有十个兵，攻下了一处寨子。收获品里有牲畜、有田地、有粮食、有金银，种种不一。你要奖励他们的战功，把这些东西按价值混搭着分为十份，平分给这十人。如何让这十人得到公平分配？”

“这就难了！”南宫鸿鹄坦然道：“除非负责分配的人真是大公无私，否则必定挑最好的给自己，次一等的给自己交好的人，最差的分给和自己不对付的。或者，我亲自上阵来分配，才能保证公平。可，这是不可能的，我没这个时间和精神。”

“是啊！”顾青点头道：“人皆有私心，也有好恶。我也不会以德服人，也无须那么做。”

她看着两人向她投来的求证目光，莞尔一笑：“我会命主持分配的人负责把这些物品分为十份，但是，”

“他只能最后一个挑选。也就是，别人选剩下的那一份，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都鼓励自己：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