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走过去把菜拿过来打开水龙头问到“染染手臂怎么伤的？”秦染画切西红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切了起来，看着顾言说到“她小时候不小心划的。”

顾言洗着菜，笑了一下说到“阿姨，我很爱冉染，当初她答应我表白的那一个点头一声好，我就愿意把命给她。我担心她，我很爱她，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两条疤。”

顾言见秦染画没说话继续说道“今天我在她房间枕头下看见了一把水果刀，所以我觉得，我得问。”

秦染画眼神有点飘忽，然后想了一下说到“从小染染跟我就没跟她爸爸亲近，她爸爸走后她跟我更不亲近了，她没跟我撒过娇，没跟我谈过心，高中的时候她跟我意见不同时还会吵架，我一直都知道她是个不听话的人，但是高三开始她变了，她会好好跟我讲话，会耐着性子忍耐着我的怪脾气，好像突然就长大了，但是后来她……”秦染画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到“她却越来越没有活力了，会吃饭走神，会在窗台发呆，后来高考后，她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睡觉，开始我以为她是在玩手机，我就骂她，她也不顶嘴，就在窗台坐着。第二天我去叫她敲了很久的门，门一打开，我闻到一大股酒味，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几天，后来有一天我看见她笑了，然后有一天我又在半夜看到她亮着的灯，我开门，她锁了门，我踢门，骂人，很凶的叫她，她后来开了门。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问我，干嘛。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没有生气，没有对我暴躁骂人的厌恶，再后来有一天我上厕所听见她压抑但是没忍住的哭声，第二天她穿了长袖，我在她房间的衣柜里找到了一件满是血的衣服。后来的另一条疤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冉染不会为了一个人割自己两刀。”

顾言低头洗着菜没说话。秦染画也没说话，顾言知道秦染画说话时声音在抖，他知道这些事谁都不好受。

“阿姨，我想娶冉染，我会赚钱，不会让冉染做饭。她会很幸福，我们会很幸福。”顾言把菜放进篮子里。

门被打开了，顾言转身看见冉染拿着酱油笑着说到“酱油来了。”然后便把酱油放到台子上。

晚上顾言回家路上下了车，买了一包烟抽了一根，他想起冉染妈妈的话，坐到路边的椅子上，深吸了一口烟。电话响了，他接到冉染的电话“到家了吗？”接通便听到冉染的声音。

“冉染。”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顾言。”

“我爱你。”

“你怎么了？顾言。”

“没事，有点想你了。”

“你看手机看手机。”顾言听见冉染催促的声音看着手机，对面的人打开了摄像头，冉染笑着向他招手。还跟他MUA。顾言把烟扔进垃圾桶，然后起身跟冉染聊天，走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