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需试验一番。
“不瞒夫人言,本妃此次来有一事相求。”
“越王妃请讲。”
“前些日子,王爷寝食难安,府上便找了一风水师前来,说是少了些金戈之气。思来想去,便想向祯明将军讨几幅笔墨......”
越王府母子三人坐在同侧,傅濯则靠近厅门,离王妃最远。一身曲水纹黑袍衬得人冷而清隽,熹微的光照在侧脸,更显五官明晰。
他听得认真,眼光不经意间扫到上位的县主,眉心陡然一跳。
这女人,怎么神色如此兴奋?
他不知道,要不是还顾忌着这里有人,晋长盈恨不得跳到椅子上拍手叫好。
来了来了!可算来了!
晋长盈在内心欢呼。
不就是写字画画嘛,这下不需要盯着,晋沅君光靠自身水平就能惊艳众人。等女主顺利出阁,她的幸福人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妃言重了,”晋夫人谦道,“老爷乃一武将,自是动不了笔墨,不如就让晋家的女儿替老爷代笔吧。”
说完,晋夫人一挥手,下人们便捧上早已准备好的笔墨颜料。晋长盈好整以暇,看三人提笔作诗画。
晋沅君轻挽衣袖,屏息凝神,片刻功夫,纸上已具雏形。
一旁傅秉青朝她望去,面含带笑。
越王妃与晋夫人对视一眼,微微颔首。
看来是稳了。
就在晋长盈想着以后多纳几个裙下之臣时,耳边警报声大作。
【宿主!看屏风!】
晋长盈循声望去,便看见三小姐的丫鬟捧着衣物,手中却压着个瓷瓶,瓶口已然敞开。
那丫鬟离晋沅君不到一尺,瓶子里装的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只需要一点小动作,她便能将瓶里东西弄到晋沅君身上。
晋长盈在内心骂了好几句,果然到了最后关头,这对姐妹都不放弃陷害女主。
此时,三小姐朝身边的二姐看去,她知道自己画技不佳,自然比不过四妹和二姐。但只要毁掉晋沅君的画,那么越王妃的青眼自会投向二姐。
她和二姐一胎同生,都是府中柳姨娘所生,自小情比金坚,二姐的前途就是她的前途。
于是她不动声色地朝背后勾勾手指,示意自己的丫鬟开始行动。
丫鬟朝晋沅君挪去。
就在这时,晋长盈突然朝屏风打了大大的喷嚏,她用手捂住口鼻,“不经意间”打翻了屏风旁的置物架,上面的青花瓷瓶旋身落地,正摔在二小姐脚边。
“啊!”
二小姐尖叫一声,往旁边退去,一旁捧墨的丫鬟躲闪不及,漆黑的墨水泼了她一身。
晋沅君充耳不闻,全神贯注于画上,这份临危不惊的气度在越王妃和傅秉青眼里自然是加分不少。
傅濯只瞥了一眼,便皱着眉头收回目光。
这县主果真惹是生非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