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该安全了。”许久,魏栖停下身,左手却没放开她。
“哈哈哈……”梁绯絮侧头,一见孟苟被苍猊犬追得上蹿下跳的画面便笑出了声,“希望这两条苍猊犬能多咬他几口,让他安生些。”
“……”魏栖愣愣地盯着梁绯絮,她笑得格外开怀,声音清脆,又带了些张扬的肆意。
“苍猊犬是你惹的么吧,不许说不是,我看出来了。方才有东西打中了它们俩,那个方向只能是你。”梁绯絮笑完后直起身对上魏栖,他有些走神,白皙如玉的面上仿若披了层月下轻雾。
他回神后低头道:“奴才没有惹它们。”
不知怎么的,她遽然心情大好,抬手拉住他的衣襟道:“狡辩,一千两,我要你说实话。”
某日上课,她记得白芷姑姑说过一句话,“男女之情里,也可无所不用其极,那时最尽兴。”
魏栖松了手,目光费力地往上移,“奴才不想他靠近公主,公主不是讨厌他么。”
梁绯絮垂眸瞥了眼两人相隔不远的手,下巴一抬道:“你说的不是实话,不给了。”
“你们俩在做什么!”梁砚书一个箭步上来扒开两人,大声怒道:“光天化日,你们俩给我克制点,不是,守礼点!”
“是,奴才谨遵太子殿下教诲。”魏栖躬身往后一退。
“啊!”听得惨叫声,梁砚书急忙往前瞧去,“快宣太医!”他闪电般瞪了两人一眼,“你们俩做的好事!”
梁绯絮撇撇嘴道:“方才是他自己说要保护我,我这不是给他机会么,可惜他没用。”
*
拾玉宫。
劲武国二皇子被苍猊犬咬伤,梁钊为表重视亲自前来探视,仇末紧跟在他身后进门。
自打魏栖去了梁绯絮身侧当差,梁钊便时不时召唤仇末,仇末心里有鬼,这几日自然是过得胆战心惊。
路过魏栖身畔时,仇末暗自给他使了个眼色。
“阿苟,这次多亏你救絮儿,不然被咬伤的便是她了。”梁钊说罢咳了一声,示意梁绯絮过来表示表示。
梁绯絮当即会意,小声道:“谢二皇子搭救。”
手臂上缠了厚厚的绷带,孟苟面色苍白,带着笑容也僵硬不少,“这是小王的荣幸。”
呸。他还真不信那苍猊犬会无缘无故发狂,只能是有人惹怒了他们。他当时没注意,眼下想来定是魏栖干的好事。
念及此,孟苟一脸深情地看向梁绯絮,虚弱道:“公主,嘴上说谢不真心,不如你天天来看我,兴许我的伤会好得快些。”
“你!”梁绯絮气结。
梁钊温和道:“既是她害你受伤,理应日日来看你。”他今日原是打算给梁砚书上第一课,没想孟苟出事了。
“父皇……”梁绯絮满眼诧异,父皇怎么也开始乱点鸳鸯谱了。
“都是你惹出来的祸,朕还有事先走了,其他人也走,絮儿在这多待会儿。”
梁钊转身,责备似的看了眼梁绯絮,他走时带了不少人。
魏栖踏出门槛时不禁顿了一下,刚要回头却被仇末一把拉走。
屋内只剩两人,静地很,然而气氛并不暧昧,孟苟含情脉脉道:“绯絮,我见你的第一眼便爱上了,你信么?”
“本宫一点儿也看不出二皇子的情意,怕是假的吧。”梁绯絮强忍着作呕的念头才能留在房内。
孟苟疑惑道:“你为何对我有敌意。”
“你不入本宫的眼,而且本宫已不是完璧之身,高攀不上二皇子。”
“我又岂是那凡夫俗子。绯絮,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梁绯絮厌恶地嗤了一声,她走近床榻,俯身一字一字道:“只要你把劲武国当聘礼送来,本宫便嫁给你。”
凌厉的杀意在眸中掠过,孟苟怔了一下,随后笑开,“我给你便嫁?”
“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