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昱辉能感受到灾厄之花的神异，有此神物相助，确实有希望突破大乘。

两人疑惑重重心情复杂，许久不语，在这极北之地十分安静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平复心情。

莫涵虽然穿着一身休闲短袖，工装裤，帆布鞋，但奇怪的是也不觉得寒冷，“东方啊，给我枚万州商会的令牌啊，你看看我都没有灵石买衣服，这给我冷的.......”突然笑着说。

他知道东方昱辉不止是天机阁阁主，还是万州商会的会长，既然有肥羊待宰，岂有不宰之理？

“莫兄......你.....”东方昱辉感觉自己被骗了，这哪里是大能？这是土匪吧？要不是自己用诛天试过两次的确是个大佬，还真把莫涵当江湖骗子给处理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不明白吗？以前我也没有想到东方昱辉没入魔道之前是个逗比啊。”莫涵撇撇嘴。

其实他也很无奈，毕竟自己突然来到天溟，要什么没什么。关键是自己啥也不会，这应该就是最废的一个创世神吧。

“哈哈哈......”东方昱辉很久没有这么笑了。

他很随意地丢了一枚精致的令牌给莫涵，光看外观就知道这绝非凡物。

笑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如果在妖皇龙不觉的面前可不能是我现在这副模样。我背负着天溟第一人的担子，几百年没有今日这样在人前放松过。严肃的时候，我还是很严肃的。”

“突然觉得之前很对不起你，我这次拦住了你，做的非常对。”莫涵一想到自己书中的那个为了变强，为了镇守人族而入魔的大反派东方昱辉，再看到现在逗比的东方昱辉，莫名地有一种愧疚感。

“你对不起我？什么意思？”东方昱晖满脸疑惑。

莫涵不语，只是在思考如果这个世界的确是天溟，那应该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世界上的人、事、物都是按照自己书中规划的方向去发展。可如果要说没有任何意外，那现在自己的出现，不就是一个天大的意外吗？

就算他已经尽力维持原本的情况，可是变数显然已经不是他自己可以把握的了，换句话说，这个天溟即使是他自己所创造的，但不是他的所有物，他已经没有办法像在自己写书的时候去主宰一切了。

“好了，东方，我该走了。”莫涵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牵挂，而到了天溟，这份牵挂仿佛更加强烈了。

“我能帮你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仙途漫漫，主要还是靠自己走。你好好感悟吧，这天地的法则，每个人都会有独到的见解，我就不误人子弟了。”

天溟千古无一人突破到大乘，关于大乘期甚至没有任何可信的记载。东方昱晖只能不断依靠自己去摸索，这才会有原本那个炼化神魂而强行突破至伪大乘境界的魔头。

因为没有体内自成一方世界，也没有天道正确的理解，便不算真正的大乘。这一次，千年以来的第一人，有了这份提点，突破也只是时间问题。

“呃...东方啊......”莫涵面露尴尬地看着东方昱晖。

“干嘛？”东方昱晖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预感。

“银辉挺漂亮的哈？”莫涵看了看旁边的银辉，两眼放光。

“拿走！然后从我面前消失！”东方昱晖习惯了被这个土匪洗劫，发出了无能狂怒。

“祝东方早日突破！.......”莫涵钻进车内，银辉也很听话，一溜烟就化作一道流光，声音越来越远，独留东方昱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不愧是你。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我以外还能让银辉这么听话的人。”虽然语气听着很不爽，可东方昱晖分明是发自内心地笑了。

......

可莫涵是个极品路痴，天溟的版图他自己在书中描绘过。然而现在来到了这里，他依然完全不知东西南北，只知道极北尽头的反方向靠得最近应该就是天溟大陆的昊天域。

从封魔之地出发后，就一直向南飞，也不知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具体位置，只是大概清楚自己应该已经到了昊天域。

无奈只能找个地方下去问路。他很快见到了一座大城，让银辉停在距离城门稍远的无人之地，便下了这辆仙品马车。

对着银辉伸出右手，神念一动，银辉便化作一枚银色指环戴在了他的手上。心里顿时一阵暗爽，满意地称赞，“妙啊！”

那么问题来了：施语此时应该身在何处？按照《赤东冥》的剧情发展，风无痕要两年后才会遇到施语。而且书中没有怎么描述施语见到风无痕以前的事，所以现在就只能去施语的故乡找了。

莫涵就往那座不知名的城走去。

由于他衣着奇特，城门前站岗的士兵也早已注意到莫涵，握紧长枪，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