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监察是全方位的,包括政务、军事,将巡视结果反馈朝廷。
后来隋炀帝为了防止御史大夫权利过大,于是又设置了谒者、司隶二台,用来分化御史大夫的权利。
一把手为谒者大夫跟司隶大夫各一人。
谒者大夫就是奉诏出使,慰抚劳问,并持节察按,遇到有冤案的就奏报朝廷。
而司隶台就是负责巡察京畿内外,副手有两人,一人负责东都洛阳,一人负责京师长安。
而司隶台下面还有那全国十四个刺史,负责巡察除了京畿以外的全国郡县。
大概职责差不多就是‘激浊扬清’。
若遇贪黩的郡守则有权利直接免职,有功的就上报其事迹,加以旌勉。
但是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岭南比较特殊,镇南侯总揽岭南二十四郡所有政务以及统兵大权。
所以不管总管府也好还是刺史也罢,虽然是一把手朝廷任命,但是岭南地界的,却归属镇南侯统辖。
也是由镇南侯来任命,只需要奏报吏部备案就行。
因此……
南宁州刺史,虽然是负责一州的政务大权,同时,也拥有一州的监察权利,这里面就包括了总管府负责的军事。
如今这个长生教会发源地就在南宁州,总管府数次出兵剿灭失败,作为一州长官,拥有监察之职的刺史,难道就不管不问吗?
“陈兄弟,这个……”
高远有些犹豫,虽然他只不过是一个鹰扬副郎将,但是别忘了,他可是给镇南侯当过贴身护卫的人,自然知道不少事情。
见到高远有些犹豫,陈元笑道:“高大哥若是不方便说,那就不说即可。”
“嗨,对陈兄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南宁刺史姚承德与总管柳云龙速来不合。
虽然柳云龙名义上听从刺史的节制,但是却归属兵部调遣,所以根本没将姚承德放在眼里。”
“据我所知,无论是姚承德亦或者柳云龙,都属于镇南侯管辖吧,他总管府不服从刺史的巡查,难道他就没向侯爷汇报吗?”
高远笑道:“陈兄弟,你没在官场,自然不了解这里面的情况,就算姚承德施行监察职责,柳云龙若不配合,能监察出什么来呢?”
高远道:“就算向侯爷汇报,可是证据呢?
你说监察,我让你监察了啊,你问什么我回答什么,都配合你啊,可是你监察不出什么东西来,总不能怪我吧?”
陈元嘴角冷笑一声,他虽然没入朝堂,但是对于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并不比高远知道的少。
这就是地方军政之间的矛盾,我统领一州兵马大权,虽然名义上受你的节制,但是你没有统兵权。
你想巡视军营啥的,我都配合,可是你能巡查出什么来吗?
“高大哥对这两人可有所了解?”
高远摇头道:“这个陈兄弟可就太看得起我了,当初我只不过是给侯爷做护卫,耳濡目染之下知道这么点事,你要说了解,以我的级别,哪能了解多少啊。”
“那总归了解一点吧?”陈元有些不死心的追问。
直觉告诉他,这个长生教会,能够在南宁州发展的起来,并且还顺风顺水的,跟姚承德与柳云龙之间肯定有关系。
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哪一个是姓蒋还是姓汪。
所以他想了解一下这两人,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