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5(1 / 2)冷少宠妻甜入骨首页

视线不小心落在了自己左侧的左侧的左侧位置,那几个位置空空如也。

这几个空位是“蓝帮”的座位,换句话说都是锦县二高的不良学生,以蓝雨祁为首,巧合的是锦县二高大部分不良少年都集中在高二,而高二的不良少年大部分都集中在六班。

有人会问,为什么好好的高中不进行分班制,按照成绩分成快班、中班、慢班,因材施教。

这个又要说起贺校长了。

贺校长说好听的是一身正气、说不好听的是不接地气,认为在华国这样应试教育下,已经很难教育出真正智商情商双高、学业能力双收的学生,如果再像别的学校那样分班,只能培养出一群考试机器。

他希望他每一个学生在高中时期都有所收获,所以坚决反对分班制。

锦县二高本来就不是什么重点高中,学生也都出自县城或者乡镇农村,也就没人反对。

正是因为贺校长,才出现了锦县二高这种奇葩的班级——全校学业最好的学生在这里,如贺一凡;全校家境最富有的学生在这里,如司亦瑾;全校最痞的学生在这里,如蓝雨祁;全校最差的学生在这里,如柳勤。

蓝帮几乎每天早晨都来一次,汇合一下,随后就习惯性的逃课,要么去迪厅,要么去网吧。

就如同现在,蓝帮的位置再次空空如也。

想到两个月后的约架,柳勤只觉得好笑。

当初一股子愤怒无从发泄,正好蓝雨祁挑衅,她也就应了……不过应了就应了,对于无所畏惧的她来说,打架又算什么?现在不是倡导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打架不也算是“体”的一部分?

……

下午的课程结束。

柳勤先去了银行,办了自己高中时期第一张银行卡,把派出所的捐款和奶奶、四婶给的钱都存了进去,只留下一百元当生活费,之后就去买包子。

在没有其他经济来源之前,她只能吃物美价廉的包子。

校门外小市场上的美食很多,除了饭馆和包子铺外,还有炸串、炸鸡架等等,浓郁的香气飘了老远,闻着香味,甚至没了吃包子的欲望。

当柳勤回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九点半。

她不仅在操场上跑了两圈、洗了个澡,手里还捏着两个白胖胖的包子。

寝室里除了孟丽和闫月外,其他都是别班同学。

“柳勤你这么晚吃包子,不怕胖吗?”三班孙欣雨拔下的随身听的耳机,歪着头问。

柳勤淡淡一笑,“不怕,我还真想胖一些。”

孙欣雨翻了翻白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多少人羡慕你那么好的身材吗?”

柳勤哭笑不得,“我这叫身材?用包身工来形容还差不多,前凸后翘才叫好身材吧?”

“波霸有什么好?看着就不舒服。”闫月插了一句。

柳勤正要从一个服装从业者的角度分析有胸部才能显出腰肢,穿衣服才更好看,然而转念一想的,成年人的审美和高中生的审美肯定是有差距的,最后就笑笑没反驳,拿了书去走廊看书。

柳勤走了,孙欣雨扭头问自己上铺的孟丽,“孟丽,柳勤人看起来挺好的,她以前就是这样吗,我们班有传言说她跳楼后换了个人,是借尸还魂呢。”

孟丽正翻看漫画,顿时就不乐意了,“你们班还真喜欢传播封建迷信,政治都是白学的?唯物论都白学了?无聊!”

孙欣雨嘟囔了句,“我也没说肯定是借尸还魂,只是有这个谣言所以问问你,如果我认定了,还用得着问?”

闫月赶忙道,“是啊,是啊,都是误会,再者说了,我们住一个寝室,别说什么尸啊魂啊,怪吓人的。”

孟丽噗嗤一笑,“搞不好哪天那个魂儿用腻了柳勤的身子,换孙欣雨的身体呢。”

孙欣雨急了,“别说了,我怕鬼。”

“怕鬼好办,我给你讲几个鬼故事,例如一双绣花鞋。”孟丽语气贼兮兮。

“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不说这个话题了……”

“偏说偏说。”

寝室里闹成一片,寝室外,柳勤啃完了包子就开始看书。

女寝的走廊上人来人往,看见柳勤后议论纷纷。

隐约能听见什么“真用功”“装模作样”乱七八糟的言论,然而柳勤头也不抬,只仿佛没听见一般。

一晃,一周过去。

时光平静流淌。

除了数学和英语,柳勤已经勉强跟上了其他课程,而在体能锻炼方面,她取消了“午跑”,只留下晨跑和夜跑。

是夜,晚八点。

又是柳勤的晚跑时间。

才刚开始跑,就有一人追了上来,与她并肩,“柳勤同学。”

柳勤吓一跳,扭头看去,“张希铭?你不打篮球了?”

每天晚自习后,几个高二男生都会到篮球场打上一会篮球,其中就有张希铭一个。

因为共在操场,两人经常见面,但别说攀谈,甚至招呼都从来不打一个。

柳勤我行我素地热身、跑步、练习,离开;张希铭也跟着一群男生到篮球场打球,打完球后一起嘻嘻哈哈的离开。

一边慢跑,张希铭一边伸手指篮球场的方向,“你觉得在这种光线下,我们能看清篮球吗?”

柳勤恍然大悟,失笑起来,“原来如此,天黑了自然不能打篮球,我这几天忙得脑子秀逗了。”

张希铭没停下,一直和柳勤并肩跑着,脸色却严肃了起来,“你觉得你二伯还会出手吗?”

柳勤惊了一下,报了假案做贼心虚,“应该……不会吧?”

“我对刑侦有兴趣,从小缠着我爸讲一些刑侦科的事,听了不少案例,”张希铭慢慢跑着,面无表情,“知道为什么抓到犯罪嫌疑人要拘留,法院做出裁决后判刑吗?一方面是惩罚,另一方面也是威慑。包括监狱的设计上,也有攻心的因素,你没去过监狱不知道监狱的压抑,很多正常人去监狱转一圈出来,都压抑得几天心里不舒服。”

柳勤停下了跑步,开起了玩笑,“这么说来,你去过监狱?”心里是惊叹,这张希铭看着文质彬彬的学生模样,实际上体力这么好,一边说一边跑竟然都不大喘气,何况他刚刚还打了篮球。

张希铭也跟着停了下来,皱皱眉,“我二叔在监狱工作,我肯定能借着机会进去见识一下,你处境这么危险还有心思和我开玩笑?”

“……”柳勤的浅笑瞬间僵在脸上,“呃……哦……知道了,你继续说。”

心中暗暗翻了翻白眼——张希铭这家伙年纪轻轻,就这么一板一眼的迂腐?

“你二伯犯罪未遂,进了一趟派出所没有丝毫惩罚,连拘留都没有,这样只会令犯罪嫌疑人有恃无恐,认为你软弱可欺,最终结果很可能造成二次犯罪。”张希铭的语调冰冷严谨,确实与工作期间的张军很像,“我建议你取消晚跑,操场上如果人多可以跑一跑,人少就立刻回寝室,平时多加小心。”

柳勤脸上也没有了嬉笑,垂下眼,思忖片刻,“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的疏忽。”

张希铭本以为柳勤会反驳,更会辩解几句,却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听进去他的建议,松了口气。

柳勤深吸一口气,“好吧,以后我的晚跑就取消,只能继续中午跑步了,”想到中午跑完,下午困得要死的情景,柳勤欲哭无泪。

“你为什么一定要跑步?”张希铭不解。

“因为要锻炼体力。”柳勤笑笑,伸出手臂。